小嘴儿一咧,要哭的模样,曹颙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去了。
他忙转身,将女儿抱到西屋。
初瑜刚换了外头大衣裳,洗了手。 曹颙将女儿往初瑜怀里一送,道:“快。 咱宝贝闺女饿了!”
这番折腾下来,天慧已经咧着小嘴哭上了。
初瑜抱着女儿,忙侧身往炕沿边坐了,却也顾不得丈夫在眼跟前,解了前襟喂奶。
曹颙站在初瑜身侧,目不转睛地望着女儿,实是疼到了心眼里。
天慧含了母亲的**,这方止了哭。 使劲地吸吮起来。
初瑜低头看着女儿,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小耳朵。
天慧的鼻子、嘴巴都像极了初瑜,额头、眉形同耳朵却是同曹颙一个模子出来地。
少一时,皱眉的却是初瑜了。 她换了手,让天慧吃另一侧地奶。
这次,还是没坚持多咱功夫。
初瑜抬起头来。 小声道:“奶水不足。 ”
曹颙见她巴掌大地小脸,同因消瘦而凸出的锁骨,心里叹了口气。 就这样,奶水足才怪。 自己这些日子不在家,想必初瑜承受地痛苦要比想象中的还大。
“这样不行啊,得下下奶!先让**喂着,我往厨房瞧瞧去!”曹颙就这初瑜的手,低头亲了女儿的小脸一下,疾步出去了。
初瑜见了,还要拦着。 紫晶笑道:“大爷这是心疼人儿呢。 奶奶也让大爷尽尽力才好!”
初瑜摸了摸女儿地头发,唤了**过来。 将天慧交到**怀里。
大前年初瑜生天佑后,也曾催过奶,曹颙大致记得其中几个方子,什么猪蹄枸杞、鲫鱼丝瓜什么的。
厨房这边的婆子媳妇见曹颙亲自过来,都过来侍候。
灶台是不熄的,因今日办席,买了两腔猪,猪蹄子都是现成的。 枸杞、丝瓜也有,就是没有鲫鱼。
曹颙一边叫人升灶,一边使人速速去买鲫鱼。
他挽了袖子,拿起菜刀,将已经收拾好的猪蹄顺着骨头缝,切了几块。
这边的媳妇子均是一脸诧异,原要上前帮忙,曹颙摆摆手,叫她们退下,只留了一个烧火丫头看灶。
从洗砂锅,到挑枸杞,到滚猪蹄,将猪蹄同枸杞放入砂锅中加水炖着,这过程中,曹颙都没有假手于人。
看着砂锅下的火苗,曹颙地心渐渐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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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江米巷,淳郡王府,内院上房。
博尔济吉特氏回来后,便被淳王福晋使人喊了过来。 淳王福晋不止是不自在,而是病了,头上包着抹额,脸色有些蜡黄。
这是前几日晓得外孙女有些不对,她同侧福晋纳喇氏往曹府去看了女儿同外孙女。 待晓得是胎里带的毛病,两个福晋却是心疼坏了,既是心疼女儿,也心疼外孙女。
要是初瑜身子没毛病还好,毕竟她同曹颙夫妻两个才二十来岁,养个一年半载,再生两个孩子也不算什么。 但是初瑜生产那天,太医的话,却是实打实地印在两位福晋心头。
一个是十月怀胎的生母,一个是自幼将其当成亲生骨肉待的养母,两位福晋对初瑜的疼爱不好分出高低来。
因怕初瑜难过,在曹家时还挺着,回到王府后,淳王福晋就病倒了,纳喇氏也仿佛老了几岁,一夜之间,头发白了不老少。
听媳妇说女婿家满月宴也算热闹,亲朋故旧都去了,淳王福晋拄着额头,问道:“小格格呢,瞅着可结实?”
博尔济吉特氏点点头,道:“大姐姐大姐夫给小格格起了乳名,叫天慧,小模样长开了,看着跟足月地孩子似的。 ”
淳王福晋点点头,眉头松开了些,又问道:“大额驸回京来了,你见着了没?瞧着可是有不高兴的模样?”
博尔济吉特回道:“刚到那边府时,在二门外见了大姐夫一面,倒是看不出别的来。 ”
淳王福晋也晓得,这事不是外人能着急的,总要初瑜他们夫妻两个自己想开才行。 她摆摆手,道:“你也是有身子的,回去歇着吧!”
博尔济吉特氏微微曲腿,退出屋子去。 虽说纳喇氏还没叫人来请,但是博尔济吉特氏晓得婆婆也是惦记的,便往侧福晋院子里去了……
有身子的不只博尔济吉特氏,还有十三阿哥福晋兆佳氏。
她已经六个月的身子,已经显怀了,最近已经很少出府应酬。 只是原先不晓得曹颙回来,怕曹府那边冷清,十三阿哥才让福晋往那边凑兴的。
这在曹府直了腰身,陪着众人说了一会子话,十三福晋回来便觉得乏得很,往软榻上窝着,却是有些失神。
十三阿哥原是被侧福晋瓜尓佳氏请去说话,听说福晋回来了,赶紧起身回正房这边来。
见兆佳氏卧在软榻上,摩挲着肚子发愣,十三阿哥问道:“肚子不舒坦?可是累着了?”
十三福晋抬起头来,看着十三阿哥道:“我算是想明白了,其他热闹都是虚地,只要爷平安,孩子们平安,就算这样一直冷清下去,又何妨呢?”
十三阿哥坐在软榻边上,帮她揉了揉腿,笑着说道:“这是谁招咱们福晋了,好大一番感概?对了,小闺女模样可好?孩子地父母都是好相貌,应不赖才是。 ”
十三福晋点点头,道:“小嘴小鼻子跟大格格一样儿,圆脑门却是随曹颙了,长大了应是个小美人儿……只是眼睛不大好……”
十三阿哥听了,忙问缘故,十三福晋将天慧的情形说了。
十三阿哥缄默许久,半晌方嘘口气道:“也未必就不好,等大些会有转机也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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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为了这个故事,九前额地头发白了一半,从早起到晚上躺在床上,脑子里都是重康的世界。 就算情节有让大家不满意的地方,但是小九真是用了心血了,到月末了,月票却几乎不动,九恳求大家的支持,拜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