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六、七百两,加上曹颂地俸禄。 也不够众人的开支,看来要精简人口。 月钱也要省一省。 庄子那头待佃户们太宽了些,看明年是不是租子能提五分到一成,这样收入也能增加些。
兆佳氏原还头疼,这样想着,倒是精神许多。
她不识字,绿菊却是学过《百家姓》、《千字文》地,因此便唤绿菊拿了纸笔。 挨项算着,看看哪里能节俭的,哪里能多收的。
兆佳氏平素虽鲜少掏腰包,但是家私却丰厚得紧。 林林总总的,除了那些首饰、古董、字画不算,就是银钱,也有个四、五万两,其中有两万两老太君留下的嫁娶银子。 剩下地就是曹荃这几十年的俸禄与属下地年节孝敬。
儿子们明年出孝,两个大的就要议亲迎娶,两个小的却要还等几年,银子只需留出万把千两的就够使,剩下的开春寻个妥当人去寻庄子,再添两个小庄。
兆佳氏进京前。 便听张嬷嬷念叨过多次,道是初瑜嫁过来时几百抬的嫁妆如何气派,庄子、铺子的都有,多么殷实。 因此,她便也盼着媳妇们进门也多带家私。 要是曹颂真说得了她地娘家侄女,那指定是错不了的。
虽说早年曹荃在世时,她还跟曹荃抱怨过,只道是最小的没有老太君留下的婚嫁银子,需要她给赞着,进京这半年。 她却是变了想法。
她不愿意同孟姑姑与常姑姑撕破脸。 除了顾忌两人是王府来人的身份,还另外存了私心。 那就是四姐儿与五儿他们小姐妹将来的大事。
如今可不比过去,曹家已经抬了旗上,不在是内务府包衣,曹家女儿不用参加内务府“小选”,而是直接参加三年一次的“选秀”。
长房说到底,最初还是靠的平王府那边,才得了其他地体面。 如今,曹家是伯爵府邸,庶出的五儿不论,嫡出的四姐儿指给宗室只是寻常之事,若是干得好了,指个郡王贝勒也是有的。
兆佳氏想到这些,心里开始有些后悔,思量着是不是自己闹得过了。 自己到底不是正经婆婆,初瑜又是王府出身的贵女,怎么是好任意捏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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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院,上房,看着曹颂喝了药躺下,曹颙与初瑜出得房来。 这边本有玉蜻、玉蛛、玉蝉、玉萤四个,如今玉蛛死、玉蜻伤,剩下地玉蝉与玉萤两个也露出惶恐之色。
初瑜吩咐两个好生照看着,便同曹颙出了槐院。
两人说起曹颍夫妇一会儿过来之事,少不得要留下用饭吃席的。 曹颙想起孙珏在李家的丑态,忙叮嘱初瑜一句,要将酒席摆在前院,别安排丫鬟上菜。
以前孙珏清高孤傲,虽说不招人喜欢,却也不会让人心生鄙视。 如今的清高架子还端着,却是有些不同了,就好像明明一身泥,还要说自己是个干净人似的,却不晓得已经是臭气扑鼻。
初瑜听曹颙另有所指,有些不解地问道:“额驸,孙姑爷……可是酒品不好?”
只是酒品不好么?还是压根儿人品太低贱?道不同不相为谋,曹颙懒得同他深交,也不愿意给初瑜讲这些事事非非的,便点点头道:“算是吧,反正喝多了不好看,闹出乱子来,还是丢大姐的脸面!”
初瑜听了,记在心里不提。 两人还未到梧桐苑,便有喜彩来报:“额驸,方才大管家使二门传话,道是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来了,已经请到前院客厅奉茶,请额驸快些过去呢!”
“他们两个怎么来了?”曹颙的面上带了几分欢喜,对初瑜道:“你先回去歇着,我去瞅瞅看,倒是好几日没见他们了!”
初瑜问道:“额驸,要不要留十六叔同十七叔在府里吃酒?初瑜也好使人早预备酒菜吃食。 ”
曹颙想了想,道:“也不用多预备什么,左右不是已经使人预备席面了么,再预备一桌就是,要素淡些的,多两道家常菜。 他们要是得空,便留一留;不得空的话,咱们自己吃,也不糟蹋东西。 ”
夫妻两个别过,曹颙出了二门,快步往客厅去。
十六阿哥歪着身子在椅子上坐着,比比划划地,不晓得同十七阿哥说什么。 十七阿哥在旁,只是“嘿嘿”直笑。
十六阿哥不由地撇撇嘴,伸出手指来,冲十七阿哥晃晃道:“瞧你那没出息地模样,怪不得被吃得死死的!”
十七阿哥正不晓得说什么,见曹颙打门口进来,忙道:“曹颙,我同十六阿哥来瞧你了!”
曹颙给两人见礼,见两人嘻嘻哈哈地,兴致颇好,问道:“这是有什么好事不成?”
十六阿哥笑道:“可不是么,小十七明年就要当爹了,你看把他给乐的,这半日没合拢嘴了!”
曹颙听了,也替十七阿哥高兴。 虽说十七阿哥与十七福晋是有名的恩爱,但是身为皇子阿哥,这生孩子也是首要大事啊。
“十七爷,恭喜了!”曹颙抱拳说到。
十七阿哥“嘿嘿”笑了两声,道:“同喜同喜,听说你们府上也有喜事,这下却要看看两个小的哪个先落地!”
曹颙不禁莞尔,这生孩子的速度也有比的。
十六阿哥瞧了十七阿哥的样子,不由摇头,道:“啧啧,十七弟,哥哥怎么瞧着你不像是送礼的,倒像是来显摆的!”
曹颙听着纳罕,这十七阿哥还没开府呢,怎么想起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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