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不受李家牵连是不可能地。 要是着实断不开。 自己也该想个法子,好好劝劝李鼎,别掺和那些不该掺和的事。
他又想起夏天随扈在热河看到八阿哥府的管事运花石,在热河修园子地事,便思量着要不要寻个机会,问问李鼎,李家有没有帮着采买女子。
孙珏见李鼎赔情。 心里痛快些,哼了一声。 也干了一杯。
李鼎放下酒盅,抬头正看到曹颙神情呆滞、目光直愣愣地看着自己,不由心中得意。 虽是强忍了,但是眉目间还是带出些欢喜,强忍了,带着关切问道:“孚若,你这是不是喝多了?”
曹颙刚想要摇头说没醉。 见李鼎神情这般怪异,不由地生出几分警觉。 他用手揉了揉额头,含糊着应道:“许是有些醉了,这头有些沉。 ”
李鼎见曹颙回答得调理清楚,看着还不甚醉,微微皱眉,随后又展颜道:“不管不管,今日是我下聘的日子。 我心里实在欢喜,孚若与玉树兄可得好好陪我喝几盅!我已打发小子们回去,今晚咱们要大醉方休!”
孙珏还在那里腻腻歪歪地说着什么,不好过分嗜酒,醉酒伤身云云的。 曹颙的心中却多了几分防备,纵然是有所往来。 但是他也不晓得自己何时同李鼎这般亲近。
这殷勤,实在是有些太多了。
说话间,已经有几个丫鬟温好了酒送上来。 其中多了一人,穿着甚是华丽,姿容最是俏丽,笑意盈盈地为众人把盏。 看着容貌装扮,不像是婢子,反而像娇小姐一般。
待到孙珏身边,孙珏闻着这女子身上传来地幽香,迷迷糊糊中越发钦佩李家父子会享受。 既是能出来待客的。 哪里会是什么小姐。 自然是婢女。 连把盏待客地婢女都是这般姿色,那内宅养着的。 就更不晓得该是何种风情。
那女子给孙珏倒满酒,亲自举了,送到孙珏口边,娇声道:“孙爷,香彤帮着我家二爷敬您酒!”
看着那白皙的小手举着酒盅,孙珏哪里还能拒绝得了?他不由伸出手去,握着这丫鬟的小手,使劲地揉了两下,只觉得柔弱无骨,滑腻异常,心里立时酥了。
那女子“咯咯”笑着,道:“爷,您拉着香彤的手做什么,倒是喝啊!”
孙珏这方省得神来,晓得失礼,立时从这丫鬟手中拿下酒盅,红着脸喝了。
这香彤的女子行事放肆,与其他丫鬟不相同,偶尔看向曹颙的目光也甚是勾人。 曹颙两世为人,见过地女子也不少,哪里看不出这丫鬟别有所图。 只是她能这这般行事,想来是出自李鼎授意。
只是,这般要灌醉孙珏做什么,美人计?
曹颙心里还在思量,李鼎见他看香彤,带着几分笑模样道:“这丫头被父亲惯得没样子,孚若与玉树兄勿恼,别同她计较才是!我父亲向来是当她女儿待的,平日里她就是这般嘻嘻哈哈的,没个样子!”
见孙珏喝了酒,香彤已经花蝴蝶一般,转到曹颙身边,却是要故技重施。
她长得美是美,但是浑身用得香粉也委实多了些。 曹颙好悬没打喷嚏出来,忙将身子往后靠靠,想要离她远些儿个。
曹颙看着那雪白小手上两个青红地手指印,正是方才孙珏揉把出来地,胃里不禁一阵翻滚。 又想起李煦的风流名声,被他调教出来地,怕不是什么女儿,早就是女儿的娘了。
香彤见曹颙没喝,娇嗔道:“曹爷好冷清,难道忍心婢子受责罚么?”
曹颙拿捏不出李鼎地用意,不晓得他这出戏码是何用意。
李鼎见曹颙没动静,便呵斥香彤道:“不许胡闹,别扰了我们爷儿们的酒兴!”说着,自己有亲自把盏,给曹颙斟满一杯。
曹颙低头看时,心里暗暗好笑,刚才丫鬟新送来的酒盅小孩拳头大小,比方才的大了不止一倍两倍。 看来,李鼎是打定主意,要灌醉他们。
曹颙原想寻个由子起身告辞,但是心中也隐隐生出些探寻之心来,想晓得李鼎意欲何为。 思量了片刻,他决定闹个明白。 若是李鼎真存了歹意,他也好心里有个防备,省得不清不白地两下暧昧着。
孙珏正打眼看着香彤,见她去往曹颙身边凑,有几分不乐意。 见李鼎半点不晓得怜香惜玉,他心里很是心疼。
香彤也是乖觉,看出曹颙还清醒着,不敢过分纠缠,她面上带着三分委屈,眼里含出一汪泪,越发地显得楚楚可人。
因看到孙珏瞧她,她便低着头,又退回孙珏身边。
孙珏怕她难受,低声安慰道:“别伤心,我吃你敬的酒!”
香彤心里暗笑他的傻气,面上却甚至感激地说道:“还是孙爷疼奴婢!”
孙珏拉了香彤地手,正嗅着她身上的香味,心疼得不行,只觉得是委屈了佳人,实在是大罪过。
听了香彤的话,他越发来了豪气,仰着脖子对李鼎道:“新成,这就是你的不是…………既是世伯以女待之……新成就应待之以妹才好……疼惜怜惜还来不及,怎好让她做这侍婢之事……看人的脸色,还要训斥……实是……实是不该……”
因说得磕磕巴巴,再加上他的手还在拉扯着香彤,所以他这番大义凌然的话语,就使得人觉得分外好笑。
李鼎见他这般丑态,心底鄙视,“呵呵”两声,没有应对。 曹颙见李鼎面上闪现的阴沉之色,心里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该“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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