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两个人因为得到刘彻的信任,傲娇之心渐渐滋生。
有的时候,历史可以改变,有的时候历史是无法改变的。宿命的车轮,绝对不会轻易的走串了车辙。
当燕铭回到冶铁庄的同时,赵绾和王臧两个作死的鬼上了一封奏折,内容辞藻多华丽,就不多说了,主要意思就是一句话:别啥事儿都到东宫问窦太后,你长大了,嘴上有毛了,可以自主行事了。
刘彻自然喜欢臣子这样做,可他明白,窦太后的权利有多大,对朝局的影响有多深。刘彻很年轻,刘彻很有干劲儿。但刘彻不是愣头青,他知道,老祖母掌握着朝中的政权,而且这种掌握可吕后不一样。
吕后是想一手遮天,而窦太后不是,她所想的是怎么能让自己的孙子尽快成长为一个合格的皇帝。
就因为这一点,刘彻和窦太后没有根本的矛盾。
赵绾和王臧就犯了疏不间亲的天下大忌。两个傻子还在热火朝天的闹腾着,已经有绣衣尉把这事儿报告到了长乐宫之中。
窦太后没有过多的查问此事,只是沉默不语。暗中却派出了许多绣衣尉的人追查赵绾王臧。明着还是要请赵绾王臧的老师申公前来议政。
王娡得到这个消息,顿时慌了手脚。他们母子的位置还不稳固,对政治极为敏感的她自然要告诫刘彻一番……
长安城因为尊儒尊道的第一轮争斗就这样展开了。
燕铭却没有参与进去,因为冶铁庄打造好了足够的燕刀,还有足够的马镫。他已经和刘彻打过招呼,这些燕刀和马镫,都暂时归属了胡骑校尉军。
在回去茂陵的路上,长安城北的渭城门是必须路过的。
此时,有两个人,站在渭水河边。两个人的中间,是一个刚刚总角的小童,摸样清秀,虽然年纪不大,可眉宇间隐隐有着一缕英气,却不显得逼人,倒是异常可爱。在他幼小的肩头,背着一个包裹。他们在等待燕铭的到来。
遥遥的,看到了燕铭的车架滚滚而来。
为首的人立刻迎了上去,远远的就高呼道:“燕侯,前方可是燕侯!”
“侯爷,有人拦路呢!”澄心骑在马上,笑道。
来人他认识,正是前些日子带着建章营士兵‘保护’冶铁庄的李当户。如今皇帝下令,冶铁庄每个工人分得一块上好的长安田地,更有大屋三间。所有人都感念燕铭的恩德。工人们虽然是粗人,可谁对他们好,谁为他们争取利益,他们还是知道的。
燕铭这回没有骑马,而是躲在车里。闻言一挑帘栊探出了头,看到李当户的时候,不由得笑道:“怎么?皇帝还是不放心,让你在渭水河边劫着我?”
李当户老脸一红,笑道:“燕侯说笑了。这里有家父一封书信,送给燕侯一阅便知。”说着双手捧上一封书信。
燕铭没有打开,而是看着后面的小孩儿还有另外一个人,笑道:“骞儿哥,你怎么也来了。这小孩儿是谁?”
张骞还没有回答,小孩儿倒是先不愿意了,嘟着小嘴说道:“爷爷说的燕侯多厉害,爹爹也说燕侯有大学问。却原来也不过是个比我年长几岁的半大小子罢了,有什么值得和他学习的。什么弘燕堂,我不去!”
燕铭一愣,看着李当户,再想到李广是他的爷爷,立刻眼睛一亮,笑道:“你是李陵?”
李当户可就震惊了,燕铭可是从未见过李陵,自己也从未和燕铭说过有幼子李陵这事儿。可竟然一见面,就被燕铭叫出名字。
看到李当户惊诧的样子,李陵倒是一脸的无所谓,说道:“本少爷在长安城也是有名儿的,你叫出来也不算什么本事。”
燕铭没搭理他,把李广的书信放在了怀里,对着李当户说道:“你这儿子,弘燕堂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