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王娡已经威胁到了田家的生意。这事儿,他就不能不管了。
和王娡这女人斗,燕铭自认为纯属是拿鸡蛋碰石头。他可没蠢到在这个年代去和皇帝的老妈顶着干。
“田蚡是么?造纸是么?”燕铭微微皱了皱眉,没有多说,只是在心中记下了这件事儿。
“造纸的事儿,等喜儿的婚事结束,咱们就不做了。这些年的积蓄,也够咱们活着的了。”田文宠溺的安慰着田冯氏。
“嗯!”田冯氏完全没了往日的从容,宛如一个小女人一般。
“倒是现在这事儿,还得你出面和喜儿说说。不知道这孩子能不能过得去这道坎儿呢!”田文说道。
“你们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喜儿。”田冯氏知道田文的意思。自己的女儿虽说从小知书达理,为人豁达大度。但这种儿女私情的事儿上,却不一定拿得起放的下。
田冯氏擦干了泪,平复了一下心情,就走进了田喜的闺房。留下了田文和燕铭在外面。
“刚刚你伯母在,我也没说。等你们的婚事之后,这里是不能待了。我寻思着,去茂陵那边,你看……”田文说了一半,就被燕铭打断。
“茂陵那里有的是房子,我已经给二老留下了一套。你们随时可以过去养老。不过这边的糙纸生意,咱们却不能放了。这十几年的经营,也是心血。您老若是不愿经营,可以给孩儿留着,您就看着,我让田蚡的西市关门。”田冯氏走了,燕铭也没了顾忌。
有些事儿,只有男人之间才能商谈。
“什么?”田文眼睛忽然亮了一下。
这东市的糙纸坊是他的心血,说放弃就放弃,对田文来说,也是难以割舍。如今看燕铭说的信誓旦旦,他原本已经僵死的心瞬间活络了一些。
“你真的能让田蚡关门?”田文问道。
“这做生意,可不是比谁官大!有顾客那才叫生意。顾客从哪里来?同样的货物,顾客挑的是东家。可若是货物不一样,那么顾客挑的就是货物的品质了呢!若是咱们的货物品质高过西市的,咱们服务态度也好过西市的,那结局会怎么样?”燕铭笑问道。
“那还用说,若是这样,加上咱们手里的老主顾,把他西市挤垮掉,也是应有之事。”田文拍了桌案笑道。
“糙纸的技术问题,我来解决。剩下的就是贩售。您老愿意,咱们爷俩儿就和他们斗上一场。您老若是不愿意,那就去茂陵,在那边喝茶养老,看着小子给你唱一处好戏。”燕铭笑道。
“养老?谁愿意养老?你看我老了么?”田文吹了吹胡子,瞪眼道:“你若是能弄出比他西市更好的纸,老夫就在这和他们耗下去。不为别的,就为小六儿换来的这一切,也不能就这样垮掉啊!”
燕铭点了点头,笑道:“您就放心吧。到时候不光是纸。我让那些能读书识字的,都来您这里采购,您就准备数钱就行了。”
田文哈哈大笑,对燕铭他一向信任。就凭这小子能够在短时间内搞定皇帝和公主,没什么事儿是干不成的。
爷俩儿聊得正高兴,田冯氏从屋里走了出来,望着燕铭,轻声说道:“田喜说让你进去一趟,有话要和你说。”
燕铭愣了愣,倒是田文,轻轻的踢了他一下,笑道:“我的女儿我知道。这就是答应你了。只是心里别着劲儿,你去哄哄就好啦!”
燕铭感激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岳丈,怎么都觉得这老田文对自己都快赶上儿子亲了。
拱了拱手,燕铭就进了田喜的闺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