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弄臣。
这不是他所追求的。东方朔是个有抱负的人,有抱负的人怎么甘心做弄臣。
司马相如对燕铭倒是极好,笑道:“东方的课程燕老弟不用担心,我倒是可以来上课的。”感情司马相如也是对重操旧业上瘾了。
赵绾王臧则思索着燕铭的话,只是拱了拱手,并没多说什么。
离开茂陵屯,司马相如就问东方朔燕铭这几日如此作为的意义。
东方朔瞟了一眼赵绾和王臧,笑了笑,没做声。
还是赵绾,思索了一下,说道:“燕老弟或许是为我们兄弟俩着想。我们一心一意的让皇帝尊重儒家,疏远其他学说,不正是和让皇帝每日只吃火锅一般无二么?”
“燕兄弟算是高看我们儒家一眼喽。用火锅这种美食来比喻儒学,到算是心肠厚道。”王臧此刻也明白了燕铭的意思,笑着说道。
“燕老弟的意思,我懂。可有些事儿,做了,就不能再退缩。”赵绾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王臧也跟着点了点头。
东方朔和司马相如相互对视了一眼,没有做声。不过二人的心中同时升起了一个想法,那就是今后要离这两个人疏远一点儿。
燕铭只给他们吃火锅,属于兄弟间的一种善意提醒,无伤大雅。
而这二位一心一意的就想给皇帝只吃儒家这一道菜,现在还好。一旦那一天皇帝翻脸,恐怕就不是善了之事。
四个人,各怀心思,踏上了回往长安的路。
燕铭此时则躺在自己的小屋之中,反省自己。
赵绾和王臧人虽然不错,可他们有一个致命的缺点,是燕铭刚刚发现和想起来的。
就在燕三给他们装上紫铜火锅的时候,赵绾和王臧的眼睛是闪亮的。
燕铭忘记了,在这个时代,铜就是金,就是钱。他送的火锅虽然是器物,但属于铜,属于金钱。
这二位见了金钱,眼睛就会发亮,今后的仕宦之路,可想而知是什么样的。
“但愿他们能守住自己的名节,别走上历史的那条不归路。”燕铭慨叹着,也觉得自己做事终究孟浪。
虽然他对赵绾和王臧有好感,可这种贸然劝诫的事儿,到底还是或多或少的招惹了两个人。
摇了摇头,燕铭不再多想。
弘燕堂的名声如今成为方圆各地最响亮的存在。
他所种下的几亩地中,玉米和土豆都已经发芽生长,那绿油油的烟叶也已经冒出地面,眼看着就等秋季大丰收。
三天的时间,燕家的院墙也已经被听课的村民给扒倒。
燕山原本想让人重新垒起,可燕铭没有同意。
就这样敞开着,以后村民们听课也方便许多不是么?况且燕家有‘平安喜乐,荣华富贵’八个高手坐镇,谁还能进来偷窃不成?
破败的墙头,就让他破败着吧,留着给听课的村民坐着。啥时候倒了啥时候算吧。
燕铭的这种态度,也影响了燕山,索性让鲁老头把废料想法做成了一个个形状各异的凳子。
燕铭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真的是了不起,给了他们图纸,就如同抛砖引玉一般,他们会延伸出许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