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糯蹲在河边,咬牙瞪眼的用一根木棍戳着身前的烂泥巴。
“小野种,装什么装,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挨先生骂,就知道告状,哼!”
六岁大小的小女孩,一身脏兮兮的粉红布袄,红扑扑的小脸还残留着泪痕,还有些许泥土抹过的痕迹。
还有阵阵小女孩的抽噎声。
乌糯在河边一个人嘀嘀咕咕,戳着烂泥,好半天,直到听到娘亲的大嗓门儿喊她回家吃饭,才扔了木棍,擦了擦鼻涕,一溜烟儿的跑回家。
对面小树林外围的一棵树上,崇允啃着摘来的果子,望着刚往家里跑的乌糯的背影,眸光深邃,直到见不着影儿。
“糯儿,又野到哪里去了,一点儿都不让人省心,你看你脏的,你个死丫头。”乌糯的娘许氏嗓门儿大,骂起人来毫不含糊,作势要揪乌糯耳朵,但到底是心疼小女儿没真下手,让她进屋洗洗手吃饭。
饭桌上,一家五口,父亲乌石,娘亲许氏,二哥乌云,三哥乌雨,和乌糯。大姐乌朵已出嫁。
虽是乡野农户,但乌家先辈还是官宦世家,只是后来逐渐没落,移居乡下。到了乌石的父亲就只是个秀才,而乌石连秀才都没考上,只是个识字儿的农户。
但好歹有点儿讲究,眼界格局比乡里其他人家要高,家里女子虽干些农活但也都是轻松的,且还送去学堂读几年,也是个有文化的。
干完农活后,一家人的手和脸都是洗净后才吃饭,一家人安安静静的。
“他娘,待会儿吃完盛点饼子给隔壁聂大娘送去。”乌石咽下嘴里的饭菜说道。
“行。”许氏答道。
“爹,干嘛要给那个野小子家送吃的,他们家又不是没吃的,饿不死。”乌糯一听她爹说要给那人家送吃的,顿时就瘪嘴不高兴了。
“怎么说话的,学堂里学的东西都到哪里去?你的仁心善心都到哪里去了,他们祖孙俩不容易,乡里邻里的能帮点就帮衬下,你计较个啥。”乌石听女儿如此说,顿时一竖眉喝到。
“好了,他爹你也别嚷嚷,糯儿不还小嘛,得慢慢教。糯儿你也是,平常说给你的东西也得听,瞧你像什么样儿。快,吃菜”
许氏笑着打圆场,还边给乌糯夹菜。
家里许氏最疼的便是小女儿乌糯,说归说,从来舍不得动手,也不让下地干活。
“等会儿糯儿你和你娘亲一起去,去给崇允道个歉,今天遇见先生,他都给我说了,这事儿是你的不对,以后也再不许骂那个词,你这样别人只会以为我乌石没教好闺女,教出个没教养的皮猴儿。”乌石呷了口药酒,开口说道。
“凭什么让我给他道歉,他都害我摔了一跤摔倒烂泥上,我都还没去找他麻烦呢,怎么就得我去道歉了呢!”乌糯委屈死了,心底里也将那崇允恨死了。
“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来气,不思悔改,你还狡辩,还有脸找别人麻烦,先生还能故意乱说?难道不是你往老刘家的二妮儿书桌里放蛇,吓到了得全学堂的人,被人看到指出来还骂别人?”
“你说你丢不丢人,被先生罚站,别人又是怎么招惹你了,上去扯着人就厮打,自己绊了角摔烂泥里怪得了谁?”
“怎么就生了你这个不听话的,平时太宠你,你就要上天了是吧?哪一样不是你自己没事儿找事儿?”
“这都不说,看...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