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脚又怎样,凌刃是哥哥的人,哥哥若是想置她于死地,便是她逃到天涯海角,哥哥也一定能杀死她。
一声冷冷的笑,苦笑,在江山面前,自己的命,终究不过微不足道。
然后眼泪啪嗒、啪嗒,同样的,决堤一般。
秦衍在她身后蹲下,伸出手,轻揽了一下:“也许凌刃,送药的那个,不是真的。”
刘云柯抬起脸,转过来看他:“怎么可能不是真的,秦衍,你别安慰我。便是我身边的亲人都想杀我,也是我罪有应得。谁让我小时候不好好读书,不学习针线活,反而对母亲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感兴趣。可是秦衍,如果我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会,你还会留我在身旁吗?”
一双眼睛,眼泪汪汪的,发丝也已经有些乱了。
秦衍用袖口将她嘴边的脏物给擦了,手指捏了捏她的脸,真想一个爆栗敲醒她。
秦衍:“别说话,待会再喝点水,就当将这一天的脏东西都给吐了,体内排毒。”
刘云柯撇了撇嘴,又往他身上蹭了蹭,腹部,在胃的位置,仍旧是很痛。
却已不似刚才的绞痛,也没那么厉害,她试着用手扼住自己的脖子,再吐,却再也吐不出来,
只是浑身无力,身上的痛,也就像是沉睡时的痛,不想醒来,却也切身的痛着,但这痛的阀值,也不是难以承受的。
便紧缩在秦衍怀里,也不知后来两人说了什么,便睡过去了。
秦衍让人去把一直跟着凌刃的慕燕茹叫过来,凌刃即是太子刘云琦的人,也是公主的人,不管她最终忠信谁,但就现在来说,是外人。
而慕燕茹是他的人。
一位待命的暗卫小声领命。秦衍的表弟-秦沐然也在这家客栈中,本来是来接他们的,但出了事后,便着手准备熬药的用具,以及去药铺购买各类药材。
此时正在客栈后院的厨房里,凌刃以及慕燕茹正一瞬不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秦沐然熬药。
秦沐然自幼便身体不好,久病成医,时常也能照着方子给自己煎一份药。
而此次跟随秦衍过来的人中,无人会煎,便由着他来亲自煎药。
那所有的药材,都是清洗后,用滚水又烫一遍,以防止有毒的,用的水也是事先检验过的,中途只有凌刃内急出去一趟,但只三分钟不到,整个煎药过程十分的凝重。
便是秦衍的表弟,秦沐然对着煎药的陶罐,只是掀开加点水,两双眼睛都会蓦然的睁大,然后盯着他的动作,生怕他暗中动什么手脚。
可是从接到药方到现在,一个时辰还未过,门外秦衍身边的暗卫青木已经来到门前,看到凌刃的那刻,以及炉火上正烧着的煎药的搪瓷,神色微微变。
秦沐然以为他是来催促的,便不耐烦的蹙了一眼:“急什么?要是再催我,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凌刃一眼扫过去:“你要是动作再慢,信不信我先挖你眼珠?”
秦沐然震了震,身子往后稍移,唇角扯着笑,有些让人十分可恶:“你信不信,我就现在就把眼珠子挖出来,你留在这,你给你家主子煎药?”
两人一直都沉着声,无言对峙了半天,当下就像是开了一个话匣子。
青木对仍站在一旁的慕燕茹招了招手,于门外,在她耳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