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回头便见夜怜心将被子拉到眼睛下方,露出的眸子里满是懊恼,不由关心地问了句。
“太可惜了……”夜怜心没头没尾地回了一句,银杏听不懂,她也不会解释给她听。
好不容易两人可以单独相处,还没好好说说话呢,就这样……泡汤了。
难道都是上天安排好的么。
再说夜无澜。
他到了厨房,抱着手臂,盯着正在煎药的阿孝,眼睛一眨不眨,眸光晦暗不明。
可怜阿孝一边扇着扇子,照看着炉子,一边顶着这如芒在背的视线,小心翼翼地擦了擦脸上的汗。
殿下您这是突然怎么了==
一身冷气,生人勿进的殿下,真的很吓人啊。
“咳,殿下,这里有小的守着就好,您还是先去公主那吧。”阿孝讪笑着,终是受不住夜无澜令人惶惶焦灼的视线,好心提议着。
哪知,这一开口便被夜无澜冷冷瞪了眼,“为什么我只能去公主那?”
他忽然有些明白了,从懂事起,他身边就只有夜怜心这一个女孩子,别的女子都没有交集,说话都说不上,他又不愿意纳通房,以至于年纪也不小了还是……童子鸡。
而这些手下的,又毫无所觉,丝毫不提醒下他男大当防,就算是兄妹也不应该总是腻在一起。
夜怜心那丫头又是个粘人的,年纪小不懂事,所以才会有今天这样的麻烦出现。
他想着,心中畅快不少,便将责任都推卸给了阿孝(谁叫这会儿只有这么个出气筒),“公主也是大人了,男女有别,就是兄妹也该注意些,你身为奴才,不提醒着本皇子,还怂恿,是何居心!”
“嘭——”
阿孝被忽然发难的夜无澜吓了一跳,忙诚惶诚恐地跪下,手中蒲扇也掉了。
他惴惴不安地结巴着道,“殿下,息,息怒!”
只是心里却欲哭无泪,殿下您这又是哪一出啊,什么叫他做奴才的不提醒还怂恿?说得好像奴才提醒了,殿下您就会与公主不往来似的……
只是主子都这么说了,做奴才的只有承担下来了。
“好了,以后记得别再犯,起来吧。好好看着药。”夜无澜似乎也觉得自己忽然发作有些不可理喻,隐隐察觉到自己因为今日的事乱了心神和分寸,不禁眉梢轻拧,掩拳抵着唇咳了声,脸色沉沉地走了。
方向自然不是夜怜心那。
他需好生静一下心。
目送夜无澜沉沉离去的背影,阿孝不禁长吁一口气,无奈地摇头,主子的性情愈发阴晴不定了。
捡起蒲扇,阿孝一边感慨叹气,一边扇着药炉。
再观夜无澜,他站在湖边,望着碧绿的湖面,脑海中时不时闪现的画面叫他原本有几分沉郁的眉眼,倏然变了变。
湖,落水。
昏迷不醒。
他忽然皱起眉,闭上眼,摇着头,那些画面如走马观花般,速度愈发快,最后定格在某一帧上。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