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花拿来我看看。”
长袖不疑有他,“喏。”
随即云玖便又问,“修葺池子你怎么回拒的?”
杨宝儿作威作福久了,她又不坐镇凤鸣宫,单单是长袖几个侍女,哪里能搪塞对付这个女人。
长袖神色如常,不骄不躁,不邀功也不诉苦地回道,“贵妃的人来势汹汹,哪里是修葺池子,分明是有备而来。奴婢便与那人说,这池子是皇上吩咐留着用来培植红莲的,没有皇上的旨意,谁都没有权力动。贵妃派来的大太监也不敢当众冒犯皇上,便悻悻离去。”
她一板一眼地叙述着,丝毫听不出一点惊险。
云玖对长袖的能力更加放心,只是还是觉得有些诧异,杨宝儿养的狗奴才可不是吃素的,难道就这么容易打了?
果然,藏不住话的听雨忙站出来,面上愤愤不平地替长袖叫屈,说出了大实话——
“公主!才不是长袖姐姐说得那么轻松呢!”
“听雨!”长袖原本端庄周正的面上立即起了一层不悦,不赞同地瞪了眼听雨,眼里带着警告。
听雨被她眼神震慑了一下,咬着唇,委屈地红了眼睛,然后可怜巴巴地看向云玖。
这一小小的插曲,云玖哪里还不明白?
原本散漫慵懒的神色一敛,原本懒散地斜靠着的身子也挺直了坐起,美目轻眯起,里面闪着暗芒,周身气息一瞬冷凝起来。
她淡淡地含着下巴,问听雨,“到底怎么回事,听雨,你说。”
听雨被云玖冷冽的眼神吓得一怵,但她知道这不是对着自己,便大着胆子,解释道,“公主您不知道——当日那些狗奴才可凶了,长袖姐姐和翡翠姐姐不让他们踏进殿内一步,他们又都是太监,见软的不行便要硬闯。要不是那几位会武功的姐姐拦着,我们就守不住了……不止这样!那些狗奴才回头便请来贵妃,碍于身份,奴婢们哪里敢忤逆贵妃……贵妃不由分说便要打长袖姐姐的板子——奴婢逃得快去明玉宫请来陈妃娘娘,虽然有陈妃娘娘在,贵妃罢休了,可长袖姐姐还是挨了几板子!卧床了好些天!”
“公主您看!长袖姐姐手臂上还有被永福宫的嬷嬷打的印子呢!”听雨生怕云玖不信似的,几步走到长袖跟前,一把掀起她的袖子,露出雪白的手臂上那一道浅红色的印记,虽然淡了,但不难看出,当时那嬷嬷下手有多狠。
“听雨你!”长袖本不欲将此事告知云玖,她太了解公主的性子了,公主吃不得亏,还很护短,若是叫公主知道自己挨了打,不将此事闹大加倍还回去是不会罢休的。
没想到千叮万嘱的,还是叫听雨这个藏不住话的家伙给抖露了出来。
殿上一瞬气氛凝滞,善舞和玲珑望着那浅红的印子皆是有些心疼,前者不嫌事儿大,忙道,“岂有此理!公主,您可要为长袖做主!”
却见云玖的脸色已经沉得能滴出水来。
给读者的话:
后台应该是又抽了,这章半个小时前就写完了电脑却不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