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嫦陪着阙聿宸在草坪上慢踱了一圈,把自己的设想和他说了。
事实上,在陪孩子们玩球的时候,她还想到了室内篮球和桌上足球。
听说南域一带的雨季挺长的,如今已是七月初,马上就会迎来长达两个月的雨季,到时将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得闷在屋里,大人们还能拿针线活打发时间,孩子们哪有那么长的耐性。
阙聿宸当然支持妻子的提议:“就照你说的办,明儿就让风管事去城里挑几个手脚利落的木匠,先把屋里头能玩的用具造几件出来。趁着这会儿还新鲜,就让孩子们在这儿踢几天球,雨季来了,就移到屋里头玩。两个来月的雨季,应该够木匠师傅打造出室外玩的用具了,雨季一过去,天也凉下来了,正好能接上。”
卫嫦和他提的时候,还没计划得这么详细,听阙聿宸这么一说,觉得他想得真周到。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阙聿宸环视了一圈,低头见身侧的小妻子正闪着晶亮的水眸笑盈盈地望着他,一时不解。
卫嫦也不回答,四下望了望,见两人这会儿离孩子们聚集的大本营有些远了,又是背对着众人的方向,遂踮起脚尖,在他右颊“啵”了一下,弯着眉眼得瑟兮兮地道:“老公就是聪明!我就想不到这么周全!”
阙聿宸先是一愣,继而失笑,追着她红润的唇瓣吮了一记,才牵紧她的手往回走,走了几步,停了下来。
“怎么了?”这次换卫嫦纳闷了。
阙聿宸稍倾身子,往她耳边凑了凑,“下回,私底下我允你唤我老公。”
卫嫦的耳根红了红,佯嗔地睨了他一眼。
这家伙!还真是别扭啊!方才叫他老公时,他一脸平静的淡定样,让她以为他对这个称呼并无所谓,毕竟,她在沿途南下的路上,也听不少妇人是这么称呼自己丈夫的,于是便没再多想,谁知,她是不想了,他却来了这么个后招。
“不好吗?”见她微蹙着眉,迟迟没应声,阙聿宸紧了紧牵着她的手,语调有些僵硬,“不好就算了。”
“老公”一词,在大同,是民间妇人对丈夫的俗称。高官世家里,一般是不允许妻子这么叫的。不过,方才听她如此唤他,他心里不仅没有半丝着恼,反而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悸动,好似这是专属她对他的昵称,甚至希望她能永远这么叫下去,一直叫到两人都老去。
“我没说不好。”卫嫦好笑地瞥他一眼,“我只是怕你会不高兴。既然你喜欢,我当然愿意这么叫啊。”
“我喜欢。”他低哑地倾身,与她额碰额轻抵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忍住心底翻涌的深吻她的欲望,稍稍退开了一步,清清嗓子道:“天色不早了,让孩子们回去吧。才刚来这里,适应最重要,等适应了,有的是时间玩。”
卫嫦也不去戳穿他的小心思。
自从出了月光城,由于时间上算不好,连着五天,大部队都是在郊外生篝火过夜的,到了玉城后,也只是在茶馆歇了会儿脚,想着小半日就能到家了,大伙儿都不想再耽搁。
而昨晚他回房的时候,她又睡着了,一直睡到大天亮,起来又和二姑奶奶、槿澜她们去给婆婆敬茶。
所以,这会儿他心里在想什么,她岂会不知,笑盈盈地睇他一眼,假装没看到他耳根处浮现的红晕,拉着他回到孩子们聚集的地方。
一个小时玩下来,孩子们的小脸蛋都热得红扑扑的,看上去就像熟透了的红苹果。
“真想咬一口!”卫嫦蹲下身子,把相继跑到她跟前的大儿子和齐梓暄一左一右揽到怀里,“啵”“啵”两下,赏了两人各一记香吻。
“奖励你俩踢球踢得很棒!”
阙破晓还不满足,身子微侧,送上另一边脸颊:“娘,还有这边,佑佑也要!”
卫嫦忍俊不禁地在儿子的另一侧脸颊也“啵”了一口,然后拍拍儿子的背,朝不远处的丈夫努努嘴:“去吧!跟你爹先回屋,瞧你一身臭汗,赶快回去洗洗,洗完后还要陪祖母用晚膳呢。”
“好。”阙破晓得到母亲的两记吻颊奖赏,笑眯了眼,拉起齐梓暄,像个小大人似地说:“走!暄弟弟,我们一块儿去。”
暄弟弟……
卫嫦默。
身后看着这一幕的乔言惜更是默。
……
风书易的手脚很快,阙聿宸昨儿晚膳前才和他说想找木匠做滑梯、木马一类的游乐设施,今儿一早,他就从城里找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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