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都不生气?”
被阙聿宸一路抱到房里后,卫嫦总算止住了咳,见他不仅没有对彭季耘板脸色,甚至还让月芽带去找二姑奶奶,不觉奇怪。
阙聿宸抱她在床上躺好后,曲起她的双腿,然后拿了个软锦垫子在她腰下垫好,这才得空睨她一眼,却没有解释她的疑惑,而是:“下回不许再这么不注意!”
“好。”卫嫦软着声调安抚他,虽然呛口水这种事,也不是自己能掌控的,可他的担心她能理解,遂扯扯他的衣摆,示意他在床沿坐下,继续之前的话题:“我那不是被二姐夫给吓到了嘛,你也不派人事先来吱个声……对了,怎么都没见你生二姐夫的气?还是说,你其实已经在外头狠揍过他了?
卫嫦说着,视线下意识地在阙聿宸身上来回逡巡了一遍,企图找出打过架的痕迹。
阙聿宸哭笑不得地揉揉她的头:“你想到哪里去了!”
“那不然咧?之前是谁说要去狠揍他一顿替二姐讨公道的?”
卫嫦没好气地睇他一眼,上回被他听到她当着槿澜和月芽的面吐槽“男人的话不可信”后,还借机在私底下“惩罚”她,要不是托这胎宝宝的福,恐怕早被他“啃”得骨头渣滓都不剩了。可现下证明,她的结论有下错吗?这才几天工夫,他和彭季耘又一副哥俩好的态度了。
主要是,她没忘自己曾说过的:等有机会见到彭季耘,一定要给他厉害瞧瞧、非骂他个狗血淋头给二姑奶奶泄愤不可。谁知道这么快就来机会了。可瞧他这个做弟弟的都这么轻描淡写的好似准备放过对方了似的,那她这个做弟妹的,到底还要不要实施嘛!
“之前是不了解情况,你、我。甚至二姐,都不知道二姐夫在外头的三个月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可他带着女人回家总是事实啊。”卫嫦不悦地撇撇嘴。说到底,女人的苦,唯有女人能理解。
阙聿宸心知她这是在为二姐抱不平呢,宠溺地笑笑。握住她叠放于腹部的小手,将彭季耘一个时辰前,在隔壁前厅叙述的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听得卫嫦是目瞪口呆。
彭季耘竟然失忆了,要不要这么狗血啊?!
难道说,老天爷让她穿到书中,其实并不是让她来体验炮灰的艰辛历程的,而是嫌弃她的文不够天雷、不够狗血?瞧瞧剧情转弯后,她遇到的这些事。都叫什么事呀!
“二姐夫来之前,已经查清了陷害二姐的人,是彭家的二房媳妇贾氏,因嫉妒二姐在彭家受宠,又对彭老夫人将主母之位传给二姐一事耿耿于怀,于是趁着二姐夫外出未归。买通府外的远房表兄,联手设计了二姐……”
“这件事,真相虽已查清,可碍于贾氏的父兄都在朝为官,彭家终究不敢和他们撕破脸……”
卫嫦正听得专心,却见他突然沉下脸,半天没接话。
“怎么了?”她回握了握他的大掌,“彭家打算如何处置贾氏?”
“哼!小门小户的商贾,一有事还能想到怎么处置?还不是希望能息事宁人!”
“那二姐的委屈算是白受了?”卫嫦一听,也气不打一处来。“就算贾氏那边有人在朝为官,我们也有啊!你和四王爷交情好,到时让他出个面,看贾氏的父兄敢不敢让彭家在这个事上息事宁人!”
阙聿宸一听,脸色越发黑了。
卫嫦纳闷不解。这是又怎么了?她哪里说错了吗?
“说到底,是我没用!”
良久,阙聿宸呼出一口气,闷着声音道。
唉哟!这是又自责上了。
卫嫦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她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还去刺激他,只好拉过他的手,搂在怀里当枕头抱着,柔声劝道:
“这怎么会和你有关呢?你想啊,在朝为官的能有几个?而整个大同的平头老百姓又有多少?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还不得把朝廷挤爆掉,再退一步讲,你为大同、为赵氏皇族立下了那么多汗马功劳,累积的功勋足够世人世代歌颂了,总得给其他人留些出头机会的嘛对不对?”
见他依旧紧抿着唇生自己的闷气,卫嫦继续再接再厉:“何况,金狼有太子在大同为人质,短时间应该不会来犯,东渡又因大皇子谋逆一事正内斗得欢,大同迎来太平盛世,你这个大将军也该歇歇了,老把神经绷那么紧,你不难受,我看着都不舒服。还是说,你之前那些甜言蜜语只是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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