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桌的简白然后从皮夹里掏出一张照片给她,“那就麻烦你了,我很急,你朋友如果能帮忙最好,如果不能你帮我请一家私人侦探。”过了片刻他补充道:“我侄女是我的命,对我来说很重要。”
简白对他一大段的真情流露罔若未闻,把他的“命”收到了自己的钱包里后提议:“我这边帮你做事没问题,不过你今天也得帮我做回事。”
简白要余光做的事很简单,就是今天余光必须以最好的姿态陪着自己去次永美大厦。
余光欣然答应了。
简白让混子三人组开了两辆奔驰来接自己和余光。两人穿戴考究地从车上下来后果然不出简白所料,永美大厦已经被众多记者围堵了。
这种场面对于余光来说并不陌生,以前他走到哪都是聚光灯的焦点,是众星拱月的神祗,受人膜拜的商业教父。然而最近一次的被媒体围堵竟是自己入狱前从法庭走出来的那次,那次他手戴镣铐,狼狈地走在密密麻麻的镜头之下,让他从此对于这种场合都有了心理障碍。
简白见他止步不前,手掌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似是给他打气。他微侧着头看了眼身边那个丰神俊朗的年轻人,他的脸上有他以前的影子,冷静淡定,从容不迫,他像是得到了鼓励一样终于随着他一起迈开了步子。
得到消息的永美员工早在他们的车抵达前侯在了一楼大厅,永美大厦几年来头一次在这个点挤满了围观的人。
简白安排的很周到,知道余光可能不适应,也为了在那些镜头前保护他,一早就对混子三人组下达了命令,这天他们仨什么都不用管,只要负责护着余光走进永美大厦就行了。三人是职业保镖,这种事做的很不错,最后媒体记者们只匆匆瞥到了余光的身影,再也没见到真身。
不过永美的公关很给力,在场面一度难以控制的时候公关部经理关童出来发了话。
关童的话很官方也很贴己,她先感谢了所有关注永美的记者,之后又保证会在最快的时间内召开记者招待会,这才安抚了记者们的情绪。
永美的办公区很久没有那么热闹了。
从一早余光踏入公司起,永美的大门就被一*访客踏平了。
访客中有永美以前扶持过并发家的供应商,也有住在北京的一些永美大股东。大家的目的都一致,都是为了余光而来。他们都是余光这辈子都无以回报的人,默默等着他回来,等着他带领所有人重振旗鼓。
他们中的好些人都是永美真正的恩人,即使在永美跌入低谷时都没有动过离弃的念头,为他永美保驾护航,为他永美抗住了真正的压力。
这种重别的场面往往感人肺腑,飙眼泪在所难免,简白见不得煽情的画面早早退出会客室,他窝在陈越山的办公室里刷着网上的新闻,早上香港开盘,果然如所料,永美的股价开始抬升,简白看了许久,终是对这一仗心满意足,叫进了关童开始部署第二个事件。
关童正忙着整理所有招待会上要请的媒体名单,听闻简白要见自己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事。
简白这次开门见山直接问她接下去的做法。
关童眼神瞟了眼关着门的会客室,灵机一动:“不如让余董拟一封董事长感谢信?现在流行走心,这封信不仅能鼓动所有永美人的士气,也可以在坊间当成一次营销手段,永美最近应该很有故事可以讲。”
简白对她的提议沉思了片刻,最后让她着手去办。
这一天过得很顺利。顺势而为,毫不做作。余光成功的在世人面前回归,永美股价收盘时涨了7个点,网上评论也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晚上和老友们的聚餐在所难免,余光出狱后第二次喝得酩酊大醉。
简白拖着他回了酒店,他很久没有那种畅怀大笑的样子了,今晚在酒桌上喝醉前他对着所有人畅怀了一把。
简白把他扶到床上,起身去洗手间拿了条湿毛巾回来帮他擦脸,他趁着酒意撒泼,推推攘攘很不配合,简白没办法只能跨坐在他腿上按着他不让他动。这下他老实了,窝着身躬着背让他擦拭着自己的脸。
可能心里舒服了,他开始喃喃自语,简白不知道他说什么凑近耳朵到他唇边倾听,他嘟嘟囔囔地发了几个“可儿”的词。
简白一愣,眼神阴冷地看了他几眼,这男人是不是犯了癔症把自己当成是他前妻了!简白心里一别扭,抽了盖在他脸上的毛巾就下了地去了浴室。
等他再出来时床上已经没了人,简白跑去客厅一看,余光正趴在地上用手努力勾着茶几上的矿水呢,他三步两步走过去,蹲在他身侧问他,“你怎么不消停。”
余光开了瓶盖大大地喝了一口,然后气急败坏地对着他叫嚷:“我他妈的渴!”
原来说的是渴并非可儿,简白脸上的表情不怎么好看,对于自己莫名其妙的醋意很是鄙视,见余光拿着水瓶的手都在发抖,他好心上去帮忙。
余光得了依靠就抱着不放,他靠在他怀里还在努力勾着水瓶,简白心里一激,看着怀里难得柔弱的余光又看了看那水瓶,最后自己喝了一大口,然后对着余光的嘴直接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