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水才会以为他们能将自己一行人如何了?!
可能是那恐怖的白虎让躲在暗处的人吓坏了,一直到芷月三人进了宫,暗处的人也没敢露出头来。
“御驾面前,下轿下车,卸下武器——!”门前的黄门官吼得声嘶力竭,几乎用尽了洪荒之力。不过,如果他的声音没有发颤,腿脚没有抖如筛糠便更有些说服力了。
墨离看都没看他一眼。三人倒真是下了白虎了,只不过不是为了那黄门的叫嚷,而是宫殿大门太小,小白实在进不去门了。
芷月也不矫情,着小白变小了,就这么捧在了手心里。
“解……解……剑……”宫门口的守卫守着解剑台结结巴巴看着对面三个一看气势就能压死人的主,话都说不利索了。看着他们目不斜视进了大门,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反而让他如逃过一劫般泄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想到这三个人没有理会他,不解佩剑他就是个死罪,不禁又提起了心来。又想着,总归他们身上并没有任何明面上的武器,又不禁放了心。就这样反反复复着,被折磨得好不心塞……
一进高大的宫门,跨过一道宫墙就是另外的一个世界了。
狼突的皇宫修建的十分奢华,到处都是富有异域风情的花草建筑。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偌大广场上那一根根用巨大的原木雕刻的高达两米的拴马桩。
那拴马桩顶皆雕着奔跑之中的骏马头,那飞扬的鬃毛,高扬的马头,还有那惊人的数量,都给人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而几乎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明铠金刀的护卫则穿着武装到牙齿的甲胄,遍布在广场的各个角落。看起来这被填得满满当当的广场上倒是热闹非凡,固然也是威仪赫赫了,但看在芷月三人的眼中,却是那样得苍白如纸,毫无威胁可言。
如今的芷月已经能够淡然面对这一切。从前每每见到这样的平常人,她都会去怜悯,去想像他们的感受,那些和之前废柴的她一样,在面对绝对碾压自己的强者时,那种从心底发出的颤栗和恐惧。
不怪之前的北冥芷月被人一次次虐到死去活来,也只能隐忍着,苦捱着。不是她没有傲骨,不是她天生胆小,奴颜卑膝,实在是差距太大,她根本无力反抗。
就像是一只软脚的羊,为了掩饰自己的恐惧和无力,面对老虎的时候临时戴上了假牙,假爪套,看着锃光瓦亮,却是毫无用处。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这三个人无论哪一个放在整个玄黄大陆都已经是能够站在塔尖的人物:墨离一身尊贵气质,根本不用放出威压就让人生出了两股战战的臣服之意,北冥玄煜一身世外飞仙的洒脱,自有一份闲适和高远的疏离,就是那漂亮得不似凡人的女子都有着一种超凡脱俗的神秘与贵气。这样的人又岂是凡人能够对付的。
兵丁们就算是有修士也只不过都是低阶,再大的阵仗哄哄老百姓也就罢了,对付真正的高手,谁都知道不过是妄想。
因此,墨离三人压根就当没看到那两边的兵士。目不斜视走到了大殿门口,守门的卫队长擦了一把狂流的虚汗,好不容易才稳住了双脚,颤声道:“陛下正在议事,闲杂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