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月被墨五接住,来不及说话,便盘膝而坐。入定寻找那一缕深入自己体内的东西。她明明白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变化,可是无论她如何去找都找不到那印记。
“到底是谁!?”
不是眼前这人,也不是这屋中任何的一个。芷月细细将自己身边所有的仇人过滤了一遍,似乎除了龙姚之外,也没有这么厉害的人物能够下绊子中伤自己了。
可是,龙姚要是想对付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她又不是不认识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底细。
可排除了她以外,还能有谁?
芷月苦思不得其解,万般无奈之下,也只得先不予理会。
待她抬眼再看时,那男人却是主动停了手。
“方才那不是我做的,我也不会趁人之危。今天的事情就先到这里,我们各退一步,我把人领走,你好好养伤,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你说得倒是好听,带着一群废物跑到我门上挑衅,打不过我的人就说你技不如人,说什么各退一步。这女人指使人毒死我外祖父,还下毒害我外祖母,就算是我不跟她计较,我外祖母的帐总要和她细细算算的吧。”芷月抱着胳膊看着对面的男人。
今天这事儿势必要让这人的主子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若他不拿出点实惠出来,这个叫袁香宁的女人还真就不能让他带走了。
相信,陈家和这人的主子肯定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不然,以陈家那么精明卑鄙的人品,吃亏上当的事情应该是不会去干的。
果然,那人迟疑了很久才道:“那你说,如何才能让我将人带走?”
“你若是早这么说,根本就不用在这里说那么多的废话。我外祖母中的毒,解药拿来,换那女人一条命。另外,陈家二房吞了我家的产业,我也不多要,最老的那家总店给我退出来。否则,一切免谈。”
芷月眼眸散发着幽静的光,就像是一个猎人笃定地用枪指着手里的猎物。
那男人恨得牙痒痒,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丢了一个小瓷瓶给芷月。
芷月闻了闻那瓶子,冲着一直抓着那女人的谦摆了摆手。
谦将袁香宁推了一把。女人趔趔趄趄差一点趴到了那男人的身上。
“赔偿的铺子三天内,拿着房契地契上门来,否则,我的人自然会上门自取。到时候发生点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大家脸上可就不好看了。”
芷月说着,突然出手如电,云踪步提到极致,一抹残影眨眼已到了那男人的眼前。
男人下意识侧身躲过,却不料芷月只是虚晃一招,手里一颗丸药已经喂进了袁香宁的口中。
“你——!”男人指着芷月,两手气得直哆嗦。
芷月拍了拍手,笑眯眯道:“我不过是给自己上了一道保险罢了。不用太感激我哦。我是怕以陈家这么精明的人家,到时候赖账,再打起来,弄得大家不愉快。我这可是为了大家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