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天出门都去些什么地方,这个你知道么?”
“那我可不知道,我这一大天有的是事儿忙活,哪有那个闲工夫天天什么都不干就盯着他了!我就知道他看样子好像确实是心情不太好,就跟掉了魂儿似的,一天到晚愁眉苦脸的,我老头儿问他怎了,他也不跟我们说。”老板娘回答。
这就有意思了,纪元亮这么早出晚归的,到底是忙活些什么呢?难不成他悄悄的潜到A市来,没有惊动自己的妻儿和岳丈一家,辗转的专门住进不起眼但是条件十分简陋的小旅馆里面,早出晚归,还意志消沉。
唐果觉得这几种表现,能组合出很多种可能性,但是又会出现很多自相矛盾的地方,假如说纪元亮悄悄的来A市是因为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但是出于某种考虑,不愿意惊动田静婉和她的娘家人,那他整体买一大堆一大堆的啤酒,在小旅馆里闷头喝,把自己灌的很醉,这又不符合有事情需要处理的人该有的精神面貌;假如说是生意出了问题,所以经济拮据,不得不住在小旅馆里,并且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向田静婉解释说明这一变故,所以暂时的选择了逃避和回避,这倒也不难理解,只是一个破了产的人,宁可每日在喝酒上面花很多的钱,并且还跑到自己岳丈的家门口来“逃避”,听起来也觉得有些怪怪的,不太合理。
那纪元亮这一趟跑过来,到底是要干什么呢?为什么已经颓废了那么多天,忽然一天就又急急忙忙的连夜赶回来收拾东西离开呢?他来到目的已经让人有些感到困惑了,更别说那匆匆忙忙的离开那件事了。
秦沧听完了老板娘的讲述,脸色比来的时候又更凝重了几分,确定老板娘已经回忆不起来更多关于纪元亮住在这里时候发生过的其他事情,他便淡淡的向老板娘道了谢,然后带着唐果离开了小旅店,下楼去了。
“怎么这么就走了呢?”唐果看秦沧离开的很坚决,估计他已经有了判断。
“再都留下去也没有意义,你再怎么问,老板娘如果不知道更多的事情,她也只会为了应付咱们,把车轱辘话来回说,耽误的是咱们自己的时间。”秦沧说,然后看了看唐果,问她,“方才老板娘说那些事情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唐果没打算对秦沧有所隐瞒,把自己方才觉得奇怪和矛盾的地方和他说了说,秦沧听完之后点了点头,对唐果说:“纪元亮经济方面出了问题是一定的了,否则第一他不需要住这种廉价简陋的小旅馆,并且还情绪消沉低落,刻意隐瞒着田家。之前景静婷提到过的,田静婉和纪元亮两个人最大的矛盾就在于纪元亮的生活条件以及生活模式。田静婉是一味追求享受和虚荣的那种人,连纪元亮想要保留住原有的家底,转而去从事稳定收入的行业她都极力反对,假如纪元亮真的出现了非常严重的经济问题,甚至可能存在债务问题,你觉得田静婉会怎么做?”
“如果景静婷所说的那些都是真的,那说不定田静婉会选择及时止损吧。”唐果根据景静婷之前描述出来的状况,大概的做了一个估计,并且考虑到田静婉毕竟是他们这个案子的被害人,所以她已经把措辞尽量婉转处理了。
秦沧接她的话说:“纪元亮一直以来对田静婉百般隐忍包容的原因是什么?”
“为了不让她离开自己,尤其是为了不让她带着孩子离开自己。”唐果说,说了之后心里面就好像想明白了一些问题似的,一下子变得明朗起来,“所以说,这一次纪元亮偷偷的潜入A市,还真有可能就是为了田静婉来的……”
这个为了田静婉而来,可不像是什么好事,都说酒壮熊人胆,纪元亮平日里也可以算是个熊人了吧?在他连喝了几天闷酒之后,恰好就在田静婉遇害的当天晚上他匆匆忙忙的离开,这一切未免也太过于巧合了吧?
更何况他在火车站前不需要登记身份证的小旅馆住了一夜,之后就搬到了田静婉父母亲家附近的小旅馆,这一次虽然需要登记,他却选择了使用假身份证,看起来应该是有备而来的,刻意的想要掩藏住自己的真实身份。
唐果的心又朝嗓子眼儿的位置提高了一些,她注意到自己和秦沧这是在朝田静婉父母家所在的那个小区走去,不过这次她没有追问秦沧的意图,心里面已经猜了一个八九不离十,秦沧一定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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