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所以她才决定不再为难自己,由着自己入梦去。
如此,七十多坪的房间里,协议结婚的一男一女,一个在卧室的床上,一个在客厅的沙发上,沉沉地睡去。他们在这一天里,让远隔法国巴黎与中国M城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了这套两居室的房间里来。未来,充满了变数,也充满了期待。
很快,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卧室虚掩着的门打开,东方卓长腿一迈走了出来。他翻动塑料包装袋找药,不可避免地发出了唰唰唰唰的声音。沙发上睡觉的叶梅闻声翻了个身,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儿,头稍稍抬起,看了他一眼,然后头又落回抱枕上继续睡。
东方卓也意识到自己吵到了叶梅,所以抓了一样药就不再翻动塑料包装袋,转个方向放轻步子进了厨房,找到装凉白开的容器,倒了一杯出来,和着水吞了几片药。吃了药后,他在房间里四处打量一番,似是想起了什么,回到卧室抓起叶梅的手机,打电话安排一些事情。挂了电话,他利用等待的时间继续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没过多久,叶梅的人终于清醒,想起睡前家里还有个不速之客存在,她忙从沙发上爬起来,冲到卧室门口顿住,听了一阵里面没有任何声音,犹豫着抬手敲门,“东方先生,你醒了吗?已经两点多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上班了?”
东方卓安静地躺着,也不说话。他本来是打算要走的,但叶梅赶人的意图太明显,让他很不高兴。
叶梅又敲了几下,连叫了几声东方先生也没反应,让她误以为人已经走了,所以很自然地舒了口气,自言自语式地说了一句“可下走了”,推门走进去。可下一刻,迎上东方卓意味不明的眼神,她尴尬地停住步子,“你,你怎么?我敲门,不出声?”
东方卓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这是你的房间,进自己房间不需要敲门的,不是吗?”
叶梅直觉地回答他,“是。”但心里却直打鼓,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儿,但一时又想不起是哪里有问题。
场面陷入古怪的沉默中,东方卓闭上眼睛不再理她。而她站在那里不知道此时此刻说什么才最为妥当,她脑子里像过走马灯似的闪过无数个念头,比如说“你的工作一定很忙,请早点回去”,比如说“你的伤口需要看医生,不能耽误治疗”,再比如说“我都说离东方家远远的,你还想怎么样”,又比如说“你是不是男人,干嘛那么小气跟我一介女流过意不去”等等,但一切都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任何一句,她现在都不敢轻易说出口。
因为她刚刚意识到,她先前给出的承诺,他好像没有任何表示,所以她突然觉得不安起来。也许,是她放心的太早了。难道他的出现不是为了她猜测的那种原因,而是其它什么具有相当危险性的理由?比如,比如什么呢?她过去的身份?应该不会,她与过去断得很干净。
正在她胡思乱想间,门铃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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