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开始变得可爱。此时他才发现,那几乎不能称之为脏,只是人们习惯性的对某种东西沾染上了细碎的颜色有差别的东西就叫做脏,如果你看的是这些细碎的颜色斑点而不是那某种东西,马上就会发现,原来那只是背景布。就像是一件白色的衣服,被人拿着沾了墨的毛笔甩了几下,下意识的大家都会觉得衣服脏了,那墨是脏东西破坏了白色的衣服;反过来呢,将衣服铺在桌子上,用墨在上面甩几下那叫泼墨,欣赏的是墨的艺术。
聂空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横竖看着都顺眼,动力十足,心情不错,情绪〖兴〗奋,直接就将时间忽略掉,专注于炙烤那从土锈中分离出来该统称为杂质的东西。
相对而言,谁敢说虚无印和囚天笼的溶液是杂质,那是整个大千世界内唯二的天地至高器,能让一个坚持信念活着的人从内到外重生,能够迅速的修复任何损伤,这样的物质,会是杂质?
最后,那些真正的杂质化成一点飞灰从聂空的手臂上飘落,那浑浊的溶液也只剩下了一点点不足一滴,与虚无印和囚天笼的浓稠溶液已经相差不多,被聂空小心翼翼的运功吸入身体,微弱的感觉与身体进行呼应。
反应很小,可以忽略不计,但聂空还是细致的抓住了那一点点微弱反应的不同,也因此而变得更加〖兴〗奋。
世间万物皆离不开五行属性,火锈和土锈之外,金木水呢?
当这一点点溶液进入身体后,聂空感觉到了一点点的反应,这边还是土的厚重,而身〖体〗内一直没有被他细细考究的溶液则反应出一股锐利和锋芒。
难道……
虚无印和囚天笼,绝不是什么伴随着天地而生的天地至高器,它们也是由人创造出来的,只是太过高端而被神化了而已,就像是普通的武者神器对于他们来说就已经是高不可攀的神祗所创造,他们又哪里知道那不过是高等级武者制造出来的器具罢了。
金属性的溶液,虚无印和囚天笼内溶液就是金的属性,当一点点探秘到别人都不知晓的领域时,每个人的好奇心都会被无限放大,聂空也是如此,他浑然忘记了外面的人是担心他的伤势,专注于一次次的在火锈和土锈以及身〖体〗内的金属性溶液中,找寻着一点点共同点,印证着一个个大胆的猜测。
……………………
聂空闭关疗伤月余,外面的人开始变得焦虑,前段时间是到兽族去领兵,可也是带着解毒任务去的,帮着兽族很多人解除了蓝侵之毒,现在受伤一个月,一下子没有给人解毒,外面的人开始荒了,是不是聂空出什么事了,他如果出事了谁还能给大家解毒,那这场战斗是不是又要如从前一样,中了毒的人要被单独隔离开,囚禁起来?
这样的思想蔓延速度让人骇然,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紧张不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害怕。谁也未曾想到一个人的变化竟能让整个大千世界都跟着发生变化,战场之上,悍勇无敌冲锋战斗的人少了很多。
虽说沾染蓝侵之毒的几率并不高,可心里有底和心里没底完全是两个概念,要是真的沾染上了又不能解除……
兵败如山倒,害怕情绪的传染速度要远远超过蓝侵之毒沾染的速度,那些中了毒的人开始变得恐慌,开始觉得人生充满了悲情,自己为了大千世界而战,最终的结局会是被囚禁,这样的战斗持续下去还有意义吗?
不是所有人都是欧晶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为了更多人牺牲自己。自私不是贬义词,是对自己生命负责的一种表现,连生命都没有了你觉得他们还会有什么追求,大千世界灭亡与否与我还有关系吗?人类灭亡还是被奴役与我有关系吗?反正我已经中毒了,我以后肯定是废了,与其这样还不如就趁着剩下的时间好好享受,谁还管那什么狗屁的战争,与我有什么关系?
一个月时间,大能们不知道再有一个月时间会不会彻底军心涣散,已经有位面内的武者开始暗中逃离战斗。有实力强的跑到大后方去享受,实力弱的就在当前位面找寻人类聚集地去为非作歹。
战局,从全面压制虫族到自我瓦解崩溃。
丁天下站在聂空闭关之外,被林静和聂龙空挡住,都知道聂空会没事,可现在他没出来,或许是疗伤的关键时刻不能被打扰,或许是……
“现在我们唯独没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