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贵痛苦道。
白夜没有再说话,他转过视线,凝视着那些势族之人:“该你们了。”
却见几名老人杵着拐杖走上前来,冲着白夜弯腰。
“大人,我们并非有心背叛于您,实在是那种情况下,我们不得已而为之,我们接触大人时日不长,不知大人之威,我们之所以如此选择,也是为了宗族的生存,我们愿意承担这一切后果,只望大人能高抬贵手,能否...也留我们一丝血脉?”
说完,所有势族之人全部跪下,重重的叩头。
白夜凝视着众人,又看了眼周围围观的魂者,人深吸了口气,淡道:“可!”
众人闻声,大为欣喜。
“多谢大人。”
带着哭腔与感激的声音传出。
白夜力斩神候将军,令苍天崖俯首,他的威已经立了。
如果现在还赶尽杀绝,连孩童都不放过,只会失了人心,这不利于他统领苍天崖。
毕竟,他还需要依仗于苍天崖的力量,他还有自己的计划!当下他必须得到人心。
众势族人得到白夜的允诺,再无遗憾,纷纷自裁。
不一会儿,白夜面前遍布尸体。
场面尤为诡异。
白夜双手后附,面无表情的扫视着周围的人,高声喝开。
“今日起,我就是苍天崖主!”
周围的魂者们当即纷纷跪拜了下来,冲着白夜虔诚呼开。
“吾等叩见崖主!”
声浪冲天,震动苍天崖。
这一刻,整个苍天崖在白夜的脚下俯首。
昏暗的牢房内,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正靠着墙壁,一脸的失魂落魄。
这时,一名狱卒走了过来。
那身影当即一颤,立刻冲了过去。
“张彪!你去哪了?为何今日这么晚才来?快告诉我!神候将军他们打进来了没有?”
急切的声音传出。
原来此人正是前任苍天崖主墨桑羊。
他虽然被关在这, 修为被禁锢,可他凭借着无上的心法口诀收买了狱卒,套得不少外界的讯息。
他已经知晓了神候将军及诸多势族正在对付白夜,本已心死的他重燃希望。
这是他唯一能够逃生的机会,只要神候将军杀进苍天峰,他便可趁乱离开,重振旗鼓,东山再起。
然而...
往日里对他恭敬无比的狱卒今日却无比冷冽,面对他的言语更是不闻不问,仿佛没听到一般。
墨桑羊愣了,才注意到除了张彪外,还有一队魂者朝这走来。
“墨桑羊,崖主要见你!”
领头一名模样英气的魂者冷冷说道。
“崖主?什么狗屁崖主?我才是苍天崖主!”墨桑羊凄厉大喊。
但已由不得他。
“带走!”那人喝道。
几人直接拽住他的胳膊,朝外拖去。
“放开我!你们这些杂碎!有种把我身上的禁锢取了,我必将你们统统碾碎!放开我!!”
墨桑羊咆哮的声音响彻天牢。
无一人理会。
很快,墨桑羊被带到了新的崖殿内。
此刻的白夜正坐在崖殿的椅子上,看着苍天峰内的典籍文献。
瞧见白夜如此悠闲的坐在上头,墨桑羊当即浑身一颤,眼里尽是不可思议。
“还不叩见崖主?”后面的魂者冷冷喝道。
墨桑羊却倔强的不肯下跪,他冰冷的盯着白夜,冷声道:“我不跪将死之人。”
“哦?”
白夜放下文献,安静的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呵呵,神候将军即将带领群雄杀将进来,白夜,你还有闲心在我身上作威作福?可笑至极!我活不了,你也不好过!”墨桑羊狞笑道。
“原来你这么想的?只是很可惜了,他们已经死了。”白夜面无表情的说道:“现在整个苍天崖已经奉我为尊,不会再有哪个势力割据一方,我,已经掌握了整个苍天崖!墨桑羊,你若是想将希望寄托在将军府上,那你恐怕是痴人说梦!”
“你说什么?”墨桑羊瞳孔一涨,满脸的不可思议,片刻后他就像是疯了一般,凄厉大喊:“不可能!你少在这骗我,你杀得了神候将军?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知道他背后是是什么人吗?连我都不敢随便动他,就凭你??”
“他背后...不就是有个无双国吗?”白夜淡淡回应道。
这话一落,墨桑羊顷刻间语塞,人像傻了一般,惊恐的看着白夜。
而这时,又一群人走进了崖殿。
墨桑羊艰难侧首,才发现那赫然是一群将军府的人。
他们背着长弓,一个个却是披头散发,浑身是伤,入了崖殿后,全部跪伏于地,高声呼喊:“叩见崖主!”
看到这里,墨桑羊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眼神痴呆,仿佛失去了灵魂。
连将军府的人都向白夜俯首...毫无疑问。
白夜,已经统治了苍天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