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便无大碍。”
独孤恒道:“李兄,你不想报仇了?”
李慕禅笑了笑:“想报仇只能闭关练功,堂堂正正的手段才是大道,阴谋诡计难施。”
独孤绝道:“这是难得的机会,错过的话,先生纵使功比天高,也奈何不得皇上的。”
李慕禅摇头:“我看他如今气运仍威,不是月亏之时,不宜相触,家主也要小心,别打狼不成反被狼咬。”
独孤绝呵呵笑道:“李先生放心,咱们与皇上斗了这么多年,彼此都熟得很,分分合合,合合分分,没什么的。”
李慕禅从怀里又掏出一枚白玉佩,递给独孤恒:“独孤兄弟,这个给你,危急关头捏碎了,我自会出现,不要滥用。”
“呵呵,李兄放心吧。”独孤恒毫不犹豫的接过了,笑道:“有了李兄这个就多了一道保命符。”
李慕禅道:“也别寄太大希望,有时我抽不开身,会耽搁。”
独孤恒点头:“李兄,你要回云霄宗闭关?”
李慕禅摇摇头:“不一定,在宗内闭关也不清净,我想找处无人地方,避开世事,想闭关多久就多久。”
“超脱于世外,那海姑娘怎么办?”独孤恒问。
李慕禅笑道:“再说吧。”
“你可别做负心人!”独孤恒一瞪眼睛:“海姑娘可是个好姑娘,你负了她,天打雷劈!”
李慕禅苦笑道:“我明白啦!”家主,九姑娘,我去了。”
“李先生何必着急。”独孤绝忙笑道:“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且吃了晚饭再走不迟!”
“就是就是。”独孤恒忙点头,看一眼独孤景华,她玉脸微沉,默然不语。
李慕禅想了想,点点头:“也好。”
?????……
一轮明月挂天边,皎皎月光铺在地上,朦胧如纱。
李慕禅的小院,他与独孤景华静静站在竹林旁,抬头看着明月,默然不语,小院宁静而祥和,却又透着几分异样气息。
良久过后,月到中天,独孤景华打破宁静:“先生不准备回来了?”
李慕禅道:“出关后我会回来看看。”
“先生要闭关多久?”独孤景华问。
李慕禅摇头:“看修炼的进展,或三五个月,或者一年半载,现在说不准。”
独孤景华蹙眉道:“难道先生就一点儿没有留恋?”
李慕禅笑了笑:“我此次是闭关,又不是永远不回来。”
“我看先生是心生去意,不想再回来了。”独孤景华轻哼一声:“至于说闭关后再来,纯粹骗人的。”
李慕禅道:“我确实要闭关练功,我还想报仇呢。”
“先生的仇很难报了。”独孤景华摇头。
皇宫大内也有圣器镇压,根本不可能闯进去,大宗师也不成,否则皇帝早就被刺杀了。
李慕禅笑了笑:“我闭关正是要找到克制圣器之法。”
“圣器真能破除,皇室不稳。”独孤景华摇头。
李慕禅道:“天地有阴阳,有阴必有阳 没有无敌的存在,也没有破解不了的圣器,放心吧,我会找到法子。”
“先生有眉目了?”独孤景华问。
李慕禅点头:“有点儿门径,我要闭关研究看看。”
独孤景华明眸注于他脸庞,想看清他说的真假 半晌过后,她幽幽叹口气:“那我就预祝先生得遂心愿。”
李慕禅笑了笑:“我一旦找到克制圣器之法,你们四大世家也危险了,所以你要帮我保密。”
“我会的。”独孤景华轻颌首。
李慕禅沉吟片刻,道:“九姑娘,我有一门秘法,乃佛门心法修炼之后 咱们能心意相通,即使千山万水,仍能心意相连,我想传给你。”
“真有如此秘法?”独孤景华黛眉轻动。
李慕禅笑道:“当初传于九公主的 即是这门秘法,能净心明意,妙用无穷,九姑娘可有心学?”
“好吧。”独孤景华轻颌首一层酡红染玉脸。
李慕禅走到她身前,独孤景华脸更红却定定未动,看着李慕禅伸出食指轻轻一点,落在她眉心。
“轰隆”宛如一道炸雷在耳边响起,她眼前光明大放,一个个斗大的金符闪于眼前,——落到心田。
“无量光明心经。”待李慕禅收指,她知道了这门秘法。
李慕禅温声道:“每日诵此经自可感觉到我……”……九姑娘,咫尺天涯,不必以距离为念,咱们有缘再见!”
他说罢蓦的一闪,消失无踪。
西华国极东有一座东来镇,小镇不大,却颇为富足,因为此处土地肥沃,粮食丰足,人们活得甚好,而且民风纯朴,镇上首富郑希云乐善好施,一遇灾年则减租,深得大伙拥戴。
小镇外有一座寺院,叫圆心寺,乃郑希云所捐建,寺里有一位老僧,前年圆寂之后圆心寺便空了下来。
东来镇是西华国极西位置,又不是什么繁华要所,很少有人过来,很少能见到游方僧人。 但在前天,东来镇的人都知道了,一个游方僧人来到了圆心寺,如今居于寺中,这僧人甚是年轻,气度极好,颇有高僧风范。
东来镇安静祥和,平时人们没什么事,家长里短的说一通,这件事反而是镇中最大的一件事。
从前圆心寺老僧在时,他们可以去寺里上上香,祈祈愿,保佑来年风调雨顺,过好日子。
老僧圆寂之后,寺中无人打理,郑希云也没心思打理圆心寺,便败落下来,不曾想忽然来了一个年轻僧人。
东来楼是东来镇最大一家酒楼,平时也是人们闲聊的去处,叫一壶茶,或叫两坛酒,两个小菜,一群好友坐在一起胡天侃地,其乐无穷。
这东来楼是郑希云的产业,菜价一楼便宜,二楼稍贵,三楼最贵,一般人吃不起,所有人都能来东来楼里坐一坐。
一楼往往是最热闹的,人们闲来无事,坐在一起胡侃也是一大乐事。
一个脸若银盘的老者抚髯笑道:“诸位,这位湛然大师我见过,当真是个得道高僧,有道不在年高,确实不假。”
“胡老,他有多大?”一个秃头青年笑道。
老者道:“看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吧。”
秃头青年摇摇头:“二十出头能修炼几年,能修出什么本事?胡老称呼他大师,太过了!”
有人呵呵笑道:“齐老二,你以为别人都像你那么笨,当了几年和尚,还被明真大师赶出来!”
秃头青年顿时涨红了脸,怒哼道:“我是犯了杀戒,大师戒律太严,我无话可说!”
胡老抚髯笑道 “齐二,你别不服气,待你亲自见过了这位湛然大师,定被他气度所折,乖乖拜服,不如你再次拜在这位大师门下,定能得成正果!”
“胡老,你也忒小瞧我啦!”秃头青年撇撇嘴。
众人呵呵笑起来,一个老者笑道:“齐二的武功是没得说,不过佛法嘛……,呵啊……”
“胡二,你去找这位湛然小师父较量一番!”有人鼓动。
胡老摇头叹道:“这位湛然大师一出现,郑员外高兴得不得了,齐二你不可坏了员外的兴致。”
“唉……,员外怎也被一个小和尚忽悠了?”有人不解的道。
胡老横了众人一眼,淡淡道:“诸位都不信老夫的话吧?那就待日后证明吧,这位湛然大师绝不是一般人物!”
“大人物能来咱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众人摇头笑。
胡老摇头叹气:“罢罢罢,我也懒得多说!”对了,过两天湛然大师要开坛讲法,大伙去听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