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头耷脑的成什么样子!”
独孤恒一挺腰抬起头,大声道:“是,姑姑!”
上午,李慕禅与冯明雪练完刀法,她静心研究,慢慢体会,一心沉浸于刀法中,无暇分心。
她发现刀法修炼对剑法也大有裨益,两者是相通的,通过研习刀法,自己剑法的修为也大增。
她研究武学,并非为了实力提升,而是纯粹的喜欢武学觉得奥妙-无穷,滋味无穷,乐在其中。
李慕禅邀她一块儿逛待,她毫不犹豫的拒绝,比起逛街,她更想呆在府里静心的钻研刀法。
李慕禅又邀请独孤景华,她上午要处理事务不能再出去了前天出去一回,已经耽搁了不少事,而且她要给独孤恒一个示范,只能推辞了李慕禅的好意。
李慕禅摇头叹气实在很无奈,不过他一直被憋在府里这么久,对外面很向往,一直想出去透透气只能自己一个人。
他一袭青衫磊磊落落,手拿折扇轻摇看上去一个中年文士,慢慢悠悠出了独孤府,来到大街上。
他沿着大街闲逛,天京城繁华之极,入目是五花八门的摊子,他不时停停看看,也不买,纯粹看个热阄。
同时他虚空之眼打开,仔细观瞧周围,看每一家店铺的详细情形,再与独孤府的情报相比较。
他从独孤府得到朱家的情报,每一个店铺的情形都有记录,他一一摸清,想着报复之法。
这些店铺他不想动,即使动了,也伤不着朱家的根骨,他想找到朱家的主要根脉,再斩断了。
转了一圈之后,他逛到了一家古玩店,心下一动走了进去。
这家古玩店主要经营的字画,一张张字画高挂着,一眼就能看清楚,但摆得密密麻麻,非是高手,很容易被晃花了眼。
不过这家店很大,他一进去,一个长髯飘飘的白发老者站在柜台后面,旁边是一个忠厚老实的小厮。
长髯老者相貌清癯,目光清朗,一看即知学有所成,静静看着李慕禅,只是冲他笑笑,没多说。
店内客人很少,多是些中年或者老者,个个盯着字画瞧个不停,沉醉其中,露出享受之色。
李慕禅扫一眼周围,便专注于画着的一幅幅字画,一边看一边走,一眼扫过没什么感觉的直接掠过去。
店虽大,他走得也快,这些字画有不少的精品,但在他眼里也寻常得很,他想看的是能真正触动他精神之器。
走到一幅草书前时,他忽然顿住,这幅字前没人停留,几乎走过的人扫一眼便摇摇头,走开了。
乍看上去,这幅字实在一般,满纸潦草,真好像杂草一堆,看不出头绪来,很难认出到底写了什么。
李慕禅却微凝心神,静静观看,看出一丝奥妙-来。
他转身伸伸胳膊,那掌柜缓缓过来,忠厚的小伙计则没动,打量着四周,显然是在看着大伙。
“先生看好了这幅?”老者抚髯微笑。
李慕禅点点头:“这是谁人所作?”
老者也不瞧跋,摇头道:“这是一幅老字了,摆在店里有几年了,一直没人瞧得上眼,没想到先生慧眼独具。”
“何时的字?”李慕禅问。
老者沉吟道:“约有十年了吧,看这年代,起码在一百年以外,确实是一幅古字。”
李慕禅点点头,正要吩咐包起来,旁边一个青年忽然开口,一指李慕禅跟前的草书:“掌柜的,这幅字我买了。”
老者一怔,看看青年,又看看李慕禅,露出为难神色:“这位公子…”
青年一摆手:“不必废话,我出两倍价钱!”
李慕禅扭头打量这青年,一袭紫衫,面如冠玉,瓜子脸,俊眉朗目挺鼻,实是一个难得的美男子。
看他相貌很难发现是女子,妆容完美无暇,却是个懂得易容术的,李慕禅暗自感慨,看来这个世界并非没易容术,只不过很少罢了。
她却瞒不过李慕禅,此女修为高深,他能感觉到一丝危险。
凭他如今的修为,能让他感觉到危险的实在不多。
“这位小哥”李慕禅抱抱拳,友善的微笑:“小哥也看上了这幅字?”
“不错。”少女一收折扇,抱抱拳,微笑道:“这幅字不错,我很喜欢,先生不如割爱吧。”
李慕禅摇头道:“这幅字我也很喜欢,而且我先得之,凡事有先来后到之说,是不是?”
少女微微一笑,爽朗从容:“那就价高者得罢!”
李慕禅皱眉,沉吟片刻,道:“这样罢,我买下之后,小哥喜欢的话,不妨临摹一下。”
少女摇摇头,笑眯眯的:“临摹难得其神髓,我还是喜欢原字。”
李慕禅皱眉看着她,忽然笑起来:“小哥是找我有事吧?”
“咦?”少女露出惊讶神情,笑道:“先生这话透着奇怪,我不认得先生,为何找先生?”
李慕禅叹了口气:“既然如此,这样罢,原画给你,我临摹一幅,如何?”
“这主意甚好。”少女“唰”的甩开折扇,摇了几下,笑道:“难得先生通情达理,甚好甚好!”
李慕禅微眯眼睛笑笑,看来这少女还真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倒是自己多虑了,现在的自己相貌大变,纵使是原本的好友也认不出。
老者看两人解决了争端,松一口气,生怕两人打起来,这少年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物,难免仗势欺人。
“收起来!”少女摆摆手,然后冲李慕禅抱拳笑道:“走,咱们去酒楼,我请你喝酒!”
她行事爽朗,颇有男儿之风。
一个灰衫仆人应一声,指指画,然后将一袋子钱扔给老者,老者忙招呼那忠厚小伙计,把字收起来,装入匣中,递给灰衣仆人。
李慕禅笑着点点头,答应了邀请,关键是要临摹一份草书。
他感觉得到,这草书上蕴着一套剑法,绝不是一般的剑法,绝不容放过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