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禅告别了萧铁石与林飞虹,飘身出了城,打开了虚空之眼。
虚空之眼俯看整个迎春城,城中一草一木绵清晰可见,然后扩大开来,追踪到了城外。
南城门外的一片树林中,贺玉良正被数百人围在当中,他仰天狂笑不已,冷冷的瞪着周围诸人,嘴里破口大骂。
李慕禅能看得到,却听不到,但通过嘴唇形却能读出来他的话,满嘴的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李慕禅摇头叹息,这个贺玉良真的是疯了,现在可谓是陷入了绝境。
他骂了一通,然后有人站出来,对他说交出秘笈,放他一条生路,否则,今天大伙就把他围住,不让他走,要生生困死他。
贺玉良接着破口大骂,却无济于事,人们定定的不动,死死的瞪着他,逼他要交出秘笈来。
贺玉良不停的大骂,好像不需要换气,一会儿功夫便口干舌燥,从腰上取出一个水囊,咕嘟咕螂喝了几口,然后接着大骂。
众人皱眉不已,个个脸上都满是怒气,恨不得要动手,却又强自压抑着脾气,看上去都咬牙切齿的,恨得牙根痒痒。
李慕禅摇摇头,这个贺玉良还真是疯子,一幅有恃无恐的样子,好像笃定大伙不敢杀他。
他反而不急着去了,这般僵持下去,总有一方得服软,估计是贺玉、良,不过贺玉良是个疯子,想让他屈服,难如登天。
他正这么想,忽然一怔,但见贺玉良从怀里拿出一本薄册子,冷笑一声抛了出去,顿时人群乱了起来。
李慕禅皱眉不已,没想到贺玉良这般沉不住气,直接把秘笈给扔出来,显然这本绝不是真的。
他纵使再疯狂,也不会那么容易抛出秘笈来,人群开始乱了,都在争抢那本书,然后你打我,我打你,打成一团。
李慕禅摇头叹息,真是贪欲迷心窍,这本秘笈十有八九是假的,估计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但他们又抱有一丝侥幸心思,所以明知道假的也要抢过来。
贺玉良从怀里又掏出两本小册子,与刚才那一本一模一样,都是薄薄的只有十几页,泛着苍黄色。
他仰天哈哈大笑,李慕禅看他嘴形,读出他大笑道:“还有两本!两本假的一本真的,谁抢到真的看你们的运气啦!哈哈!哈哈!”
说着他把两本小册子远远抛出去,空中顿时有人飞起来去争抢,都是武功不俗,轻功极佳之人。
他们在空中时,挥拳挥剑,想要击倒别人,自己抢得秘笈。
……”……
三十几个反应快的人在空中交手,拳掌相交,随后有人飞了出去,重重落地,生死不知,人们都反应了过来,纷纷飞起来,在空中打来打去,两本秘笈也随之变换主人。
有人抢到了,却马上被周围人的攻击,若紧攥着不放,便要丢了性命,无奈之下只能抛开了秘笈,保住性命。
当然也有只顾秘笈不顾性命的,即使被打死也要抱着秘笈不放,这样的人马上被人杀了,然后秘笈被抢走。
转眼功夫,三本秘笈换了十几个主人,数百人打成一团,里面的人打死打活,外围的人拼命的往里挤,想要分·口汤。
李慕禅虚空之眼看到这个,摇头叹息,这些人还真是天真,相信了贺玉良的话,三本秘笈里有一本是真的,依他看,三本秘笑全是假的,没有一本真的。
贺玉良此人疯狂是疯狂,却绝对精明,不会轻易的把秘笈交出来,除非到了绝境,才有可能。
他虚空之眼看贺玉良飘身钻进了人群里,然后趁着人群乱起来时不停的闪身移动,慢慢的到了外围。
看样子,他想趁乱离开,人们都被三本秘笈吸引了目光,即使有人盯着他,在这般混乱的情形下,也被他甩开了。
李慕禅摇头不已,一旦被贪欲所占据,心智马上被蒙蔽,都会变得愚蠢无比,这般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虽也有明白人,但在那般情形下,无法保持理智,即使能保持理智,这般混乱的情形下,想要跟住贺玉良也不容易。
一会儿的功夫,贺玉良已经闪到了人群外面,飘身钻进了旁边的树林里,不见了影子。
李慕禅忽然皱了一下眉,他看到了人群中的何若松师徒三人,范文山与丁斌还有何若松本站在外围,但没想到秘笈飞出来,飞到他们身边不远处,于是人群汹涌,把师徒三人淹没了。
他们身不由己的被卷入其中,无奈之下只能自保。
身处其中,由不得他们不动手,他们不打别人,别人打他们,周围所有的人混战成一团,你打我我打你,不时有人惨叫着倒地。
李慕禅摇摇头,依这般发展下去,师徒三人难以章名,他们周围都是武林高手,范文山的武功强,两个徒弟却不成。
李慕禅叹了口气,顾不得再追贺玉良,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然后出现在百米开外,闪了几下出了城,到了城外。
大街上的人们来来去去。 有人看到李慕禅忽然消失,大是诧异,抹抹眼睛之后再看 。仍没见李慕禅的身影,觉得自己眼花了。
……
“师父!师父!咱们往外走呀!”何若松高声叫道挥剑抵挡,不求杀人,只求自保,左肩膀已经挨了一剑,却顾不得处理。
他左边是丁斌,挥剑形成一团剑光护着自己,同时保护何若松,右边是范文山,也挥剑如电。
三人形势不妙人们已经杀红了眼,不管秘笈在哪里,但求把周围的人杀光了,人一旦杀光了,秘笈自然也就得到。
如此心理之下,他们个个戾气十足,杀意腾腾,个个六亲不认,只想杀了周围所有人。
范文山道:“若松你不要紧吧?”
何若松挥着剑扬声道:“师父我不要紧再不往外走,咱们撑不住的。”
“师父,咱们还是走吧,不管秘笈了!”丁斌在另一边说道。
范文山道:“好,咱们往外走,你们随着我!”
他说着往外挤,剑光如电,当者披靡,走了几步之后却遇上了劲敌,是一个银发的老者挥剑朝范文山攻来,长剑发出隐隐的雷声与范文山缠战在一起,难分上下。
如此一来,何若松与丁斌顿时陷入了周围几个人的围攻。
“哼!”何若松发出一声闷哼同时丁斌也闷哼一声,两人的剑光顿时一乱,有消散之势。
范文山虽一直与人缠斗眼睛余光一直扫着身后两个徒弟,见他们中剑忙喝道:“要不要紧?”
何若松咬着牙摇头道:“师父,我不要紧听。”
丁斌道:“我也不要紧!”
两人都是胳膊上中剑,并不是要害,要害位置防护得极严密,不是那么容易中剑。
但即使如此,两人胳膊的伤口都涌出血来,没有机会处理伤口,只能任由鲜血往外流。
范头山看到这般,大喝一声,剑光大涨,拼着挨一剑,一剑刺中对面银发老者的胸口,然后大喝道:“跟上!”
他小腹也挨了一剑,一剑换一剑,银发老者倒下,范文山小腹上的剑还插在那里,随着他动作而晃动。
他到这时候已经看明白了,不付出代价甭想冲出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