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偏偏有些人就是那么不太会做人,却听那人道:“你这人说话轻描淡写,把事情看得忒也易了,你随便几句话就想这般轻易混了出去吗?嘿嘿,嘿嘿!”
瞧得那张嚣张跋扈的脸庞,慕容复面色一紧,也是懒得与其废话,右袖一振,身子向左飘开三尺,身形如鬼魅般的闪现几下,便是出现在了此人的面前,将目光投向此人,却见此人长臂长腿,手提一柄厚背薄刃、锋锐异常的鬼头刀。
瞧得慕容复一眨眼就掠到眼前,那黑衣汉子也是一惊,随即一声冷笑,横刀当胸,身前绿光闪闪,竟是一柄厚背薄刃、锋锐异常的鬼头刀,刀口向外,朝慕容复砍去,慕容复掌缘上布满了真气,却是抓过了鬼头刀,一阵腥臭,几欲作呕的气味令得慕容复眉头一皱。
当即左手呼呼呼猛击数掌,这黑衣汉子瞧得慕容复掌力浑厚,不敢大意,亦是翻掌相迎,拍的一声,两人对了一掌,黑衣人的身形立时一顿,随即喉咙一甜,一缕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而后向后跃开丈余,一脸惊惧般看着对面淡然而立的慕容复!
慕容复掂了掂手中的绿刀,实在不想忍受这腥味刺鼻的鬼头刀,直接将至扔到一边,慕容复脸色漠然的将手掌在衣袍搽了搽,刚一交手,这黑衣汉子心知慕容复武功远胜自己,心下不敢贸然上前,偏偏自己的大刀便斜斜插在慕容复身畔地下,却又不敢上前去拿!
看的眼前黑衣汉子的表情,慕容复看着身侧斜刺地下的绿刀平静道:“想拿回去?那你又何妨!”
语毕,伸出右脚,随意一踢,一股劲风便是暴涌而出,旋即这把绿刀便是狠狠的射向对面的黑衣汉子,强猛的劲力,直接是令得绿刀在半空中翻转了数个跟头。
黑衣汉子瞧得慕容复此举,也不愿意弱了气势,右手向上一抬,狠狠的抓住了刀柄,挥刀划了个两个圈子才稳住身形,提刀而立,但觉右掌和右臂隐隐发胀,心想:“这小白脸武功好生了得,就这么一踢腿,都震得我兀自手臂酸麻。”
抓着鬼头大刀的黑衣汉子抬头问道:“阁下尊姓大名?”
对于这黑衣汉子的文化,慕容复倒是懒得理会,斜瞥了一眼这黑衣汉子的还在微微颤抖的手臂,慕容复却是不置可否,没兴趣和眼前的黑衣汉子多做纠缠,他也不待这黑衣汉子再多言,转身便要离去。
待得慕容复从其身旁擦肩而过之时,这黑衣汉子方才回过神来,望着那道削瘦的修长背影,眼中有着些许惊喜涌动,随即一怔,道:“阁下如此年轻便有这般功力,必是武林中大名鼎鼎的姑苏南慕容,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黑衣汉子瞧得慕容复压根就没理会他,脸色颇为踌躇,一咬牙,下了决心,脚尖一点,快步掠到慕容复跟前,单膝跪拜,深深一揖,刚欲说话,却见慕容复已经越过其身旁,显然是不想理会自己。
瞧得慕容复丝毫不理会自己,情急之下的黑衣汉子,冲着慕容复的背景道:“慕容公子,在下乌老大,数十年来,我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兄弟们受尽灵鹫宫荼毒,过着非人的日子,这次是甩出了性命,我乌某也要干掉那老贼婆,乌某心知姑苏慕容氏学究天人,求您仗义援手,大恩大德,永不敢忘。”
听得身后黑衣汉子所言,逐渐远去的慕容复微微一顿,随即转过头来看着黑衣男子,缓缓道:“你说灵鹫宫?”
乌老大见慕容复转过头来,脸现喜色,道:“慕容复公子也知道灵鹫宫?”姑苏南慕容的名头在武林中响亮之极,适才见到慕容复出手,才发现果然名下无虚,乌老大此番向慕容复求助,本见慕容复懒得理会,此番回过头来却是又惊又喜。
慕容复听着乌老大的话,心下却是有些默然,难怪会在路上遇到李秋水,原来如此,想必她是算准了天山童姥散气还功时日,摸上缥缈峰去,盗她一生神功,随即慕容复才想到这李秋水为何昨日走得如此匆忙!
瞧得慕容复没有说话,乌老大脸色一变,连忙跪拜道:“此间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众家兄弟,存亡荣辱,全是系于一线之间,乌某恳请慕容公子出手一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