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而关于这一次的项目合作,也是她提议了与周旭尧的公司合作,当然,周旭尧的公司有这个实力,可现在他若是不能出席今天这个会议,她还坚持提议与周旭尧合作,董事会的那些老东西,势必会被那些言论左右,质疑她的能力,这对她非常不利。
容旌自然很清楚这一次合作的重要性,面对慕雅秋这一番话,他也无法给予任何回复,只能道歉,“对不起,慕总,我会继续联系周总。”
慕雅秋挂了电话,左右犹豫了会儿,还是拿起手机试拨打周旭尧的号码,关机提醒。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连工作都不顾?
下午两点多,周旭尧出现在公司,容旌已经找不到词语来形容他的心情,“周总,跟慕雅集团的合作会议……”
“我知道,”周旭尧面无表情地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冷静淡然地说道,“取消合作。”
容旌一愣,“周总?”
他说取消合作?
若是跟慕雅集团合作成功,公司的声誉和影响力也会得到大大的提升,对公司的未来发展也是大有益处,他竟然说取消合作?
周旭尧似乎并不打算解释,“你把在最近的行程重新调整,能推掉的应酬全部推掉,必要的事情全部提前,最好能安排在一个星期内完成。”
容旌觉得周旭尧总是在一次次刷新他的极限,他的行程已经排到了一个月后,现在又说全部调整……
一个星期内完成一个月的行程,开火箭都不带这么整。
容旌看着他,“周总,你下礼拜需要出差一个星期,安排在一周内完成,是不可能的。”
“出差的事情交给你去处理,不单出差,接下来两个月,公司的事务都由你处理,必要的再找我。”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来,周旭尧抬眸睨着容旌,“我会在南城石隅岛待上一段时间。”
……
酒店豪华的房间大床上,凌菲睁着眼旌躺在上面,眼神散涣而麻木地盯着天花板上的灯饰发呆。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磨砂的玻璃门被覆盖了一层水蒸气,朦朦胧胧地可见一个影子。
没一会儿,浴室的门打开,一个男人裹着光着身子只围了一条浴巾从里面走了出来。男人的年纪将近六十,头发半秃,脸上已经有明显的皱褶,身体的肌肉松弛,而且还有圆滚的啤酒肚,没有丝毫美感,滑稽得像个小丑。
他踱步至床边,俯身压在凌菲的身上,低头就凑过去堵住了凌菲的嘴巴,吻得又急又凶。
男人的唇落下来那一刻,凌菲下意识想逃,但最终还是强行忍了下来,压着身体涌出的恶心感,所有苦涩的眼泪全部憋在了心底。
她闭上眼睛,任由他吻着,双手揪着床单,力气大得骨节泛白,几乎要把床单给抠破。
男人似乎不满足一个吻,油腻腻的手十分粗糙,抚上被子里她未着寸缕的身体,恶寒感无法抑制,凌菲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跑了起来。
“菲菲……”老男人低喘着气唤着她的名字。
凌菲几乎要哭了出来,她一把抓住男人的手,唇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意,娇声嗔道,“钱总,您该去公司了。”
老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不急不急,让我好好疼爱你一场还来得及。”
凌菲避开他的唇,娇笑着,“钱总,我有点累了,你现在先去公司上班,我晚上再陪你,好不好?”
女人的声音舒舒软软,让男人一下子连骨头都酥麻了。
“好好好,听你的。”
凌菲见他同意,又趁机提醒道,“钱总,那我爸爸的公司需要的那笔资金……”
钱总呵呵一笑,“你放心,一会儿到公司,我就让助理去办。”说罢,扣住凌菲的下巴忍不住又吻了一阵。
凌菲没有拒绝,等他吻够了,方才开声,“谢谢钱总。”
“不用谢,这是你应得的。”钱总说着,便起身开始穿衣服,“那我先走了。”
凌菲端着笑,“钱总慢走。”
看着房门被关上,凌菲脸上的笑容逐渐垮塌下来,她揪着身上的床单,不笑不哭,没有任何表情。
电话突兀地响起,一遍接着一遍,不厌其烦。
凌菲抓过来,麻木地接起,电话那端,开口第一句话,就让她心寒如冰,“菲菲,钱总答应了帮忙了吗?”
这个女人是她的亲生母亲,亲自把她生了下来,却从来没有把她当女儿看待。
现在,她被自己的亲生父母,当成一个交易的筹码,送上了一个年近六十岁的老男人的床,而且,这个男人是个变态,有施虐嗜好。
“他说会给。”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凌菲捏着手机,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没事的话,就这样吧。”
“你的声音好像很累,身体不舒服吗?”
她这一声关怀,秦桑甚至觉得是错觉,然而还不等她开口,又传来一句,“不过没事,生病的话更容易让男人心疼,倒时候你更能牢牢牵住钱总了。”
凌菲一句话不说,直接把电话股给挂断了。
她想笑,但是笑不出,忽然,她抬手把手机狠狠地砸在了地板上,一声巨响,手机完好无损。
“呵呵呵……”她终于笑出了声音,像是陷入了癫狂的状态,笑道岔气,但是胸膛里的那颗心脏,一直在疼。
良久,她止住笑声,拖着疲惫而酸痛的身体,缓缓步入了浴室。
浴室盥洗台前那一面巨大的镜子依旧被水蒸气覆盖得一片模糊,凌菲伸手胡乱地擦掉,终于看清了镜子里的自己。
略显苍白的脸,一双眼睛死气沉沉。
床单掉落,她看见自己身上多处的伤痕,那些不堪的声音和画面,清晰重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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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海居位处港城繁华地带边缘和郊区接壤,因临港江而建,环境幽静而得名,最重要的是,临海居是众多商业人士的常聚之地,也是洽谈好去处。
袁东晋身侧跟着助理和市场营销总监,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步入了临海居包间。
“沈总,袁总他们到了。”服务员推开门,微微欠身站在一侧。
方言陪着自己的老板沈易航起来迎接。
“袁总,好久不见。”沈易航主动伸出右手。袁东晋漫不经心的露出笑意,握上他,“沈总,久等。”
与此同时,袁东晋的目光扫过周围,却没有发现那抹身影,心底不悦,到底没在脸上显露出来。
而站在沈易航身侧的方言倒是发现了他的视线,淡定的看着袁东晋,眼底的讥嘲快速隐藏。
一一打过招呼落座,沈易航招呼服务员点了菜,很快便上齐。隔着满桌佳肴,因为见不着某人,袁东晋胃口顿失。
助理周锦森察觉袁东晋的情绪,主动开口:“沈总,你们策划总监陈眠小姐呢?”
即便当初袁东晋和陈眠结婚并未大肆铺张,但在座的人,除了宝华市场营销总监,他们都清楚袁东晋和陈眠的关系。
沈易航闻言意味深长的笑了,扫了眼袁东晋,“我们陈总监身体不适,所以不能来了,方言是她的助理,有问题方助理会尽力解答。”
方言在一旁差点被茶水呛到,想起今早上陈眠的话,他嘴角就憋不住的笑意。
而袁东晋听到身体不适四个字,心地就莫名感到一阵烦躁。酒过三巡后,他就借口离席。
袁东晋点了烟站在楼梯拐角的窗户边上吞云吐雾,望着不远处的港江,咀嚼着沈易航的话,又回想起昨夜里下手不知轻重的粗暴,难道真的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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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因为中瑞集团的策划案,陈眠已连续一个月没休息过,今天难得不去公司,索性去了她常去的那家咖啡馆放松心情,正好那儿离第一医院也近。
咖啡馆格局较小,简洁温馨,咖啡味浓郁飘溢,极容易让人放松紧绷的神经。而平日来这里的,通常都是一些在校大学生。她也是大学时代发现这里,那时候,她总是充当袁东晋和那人的电灯泡,想想真够膈应。
陈眠临窗而坐,昨晚的折腾让她身心疲倦,她抿了口黑咖啡,靠窗闭眼听着音乐打起盹。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窃窃私语惊醒。
“啧!快看!汪予问上头条了!”
“我也看到啦!被拍到跟一个男人去酒店开房。”
“这个男人不就是宝华集团袁东晋?哇,汪予问这是攀上了豪门富公子啊!厉害!佩服!”
“你也去当明星,没准哪天也能攀上了!”
“嘻嘻!我才不要!这个袁东晋是已婚男人!我才不会像她这样无下限呢!”
“就算已婚也轮不到你当小三才是悲哀啊……”
“滚……”
女孩子们还在打趣,陈眠默默的拿出手机点开娱乐新闻网页,果然是看见了她们提到那条新闻。
照片上人的模样是在夜色中偷拍,陈眠却在那模糊中清楚地肯定那男人是袁东晋,英俊年轻,风流倜傥,很是出色,早已深植她心底。
原来昨晚又去风流了。
陈眠忽略心口那抹尖锐的酸楚,面无表情地关掉网页。
袁东晋身边的莺莺燕燕从未少过,绯闻也时时有他的身影,她早习以为常。
收到方言传来的简讯:老大,袁少爷已不爽离场,恭喜你成功将他一军,威武!
将军?不知该欣慰还是悲哀,他们明明是夫妻,琴瑟和谐,鸾凤和鸣不指望,也不应如仇人见面。
陈眠抬手看了眼时间,拿起包包离开咖啡馆去见李敏慧约好的医生。
“您好,我约了妇科陶医生,请问她办公室在哪?”陈眠浑身别扭的问前台。
“您好,妇科陶医生的办公室在三楼出电梯右拐第二间办公室。”
“谢谢。”
陈眠抬手敲门,里面传来一道熟悉又温柔的嗓音,“请进。”
“陶医生,您好,我是陈眠,李敏慧女士介绍过来……”陈眠的喉咙被骨头卡住般,无法言语,她错愕的看着抬起头的女人,脑中犹如地雷轰然炸开,尔后是一片空白。
一身纯洁白大褂温柔醉人的气质的女人,那张熟悉的脸,陈眠发现老天爷真他妈的爱开玩笑啊!
她站起来与陈眠对视,表情带着几分忐忑,温柔如从前:“小眠,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或许是百叶窗外的阳光太过耀眼,陈眠眼前一时变得恍惚模糊。
身后的门毫无征兆被砰一下推开,将陈眠从震惊里拉回魂,两人目光同时投向门口处。
握着门把同样错愕的俊朗男人眼眸冷淡,两片性感的薄唇凉薄吐字:“请问你们有看见一个五岁左右的男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