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裕景这一往下,身后的一众人也跟着顺着就下。只是在这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几乎是没有真正的山路的,这背坡就更是别说山路了,就是人踩过的痕迹都没有,全是足有膝盖高的杂草和灌木,加上这清晨的水雾滋润下道是更加的湿滑,这背山的坡度
也极大,这一下去就基本上不用用力就直接能滑下去。
可这越往下,滑动得越快,力量也越发的难以控制,即使这一众人除开宋医女外个个都是习武之人,但在这种情况下也不过就是比普通人更多一分平衡力罢了。
但好在背山的树木相对来说也算茂密,在这越往下越无法控制自己的脚的情况下可以通过拉扯身旁的树干来改变方向,只是这极为磨损手上的皮肤。即使是常年习武手上都已然布满了老茧的这一群人从这差不多十来丈高的地方滑来一个个的手都是磨得血肉模糊,鞋底也是磨薄了几层,一直向下抵在鞋头的脚趾一些是破开了鞋头钻了出来,一些是抵得
弯了形,但无一例外的这脚趾都和那手一样,是鲜血淋漓。
可这才稳下脚步,却没有一个人去管理自己个这身上的伤势,迈开步子就往苏子衿所在的这个山头的山顶奔,每个人都急着想问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君故沉去了哪里?
可当从一众人争先恐后的爬到了山顶,真真切切的看到眼前的这一番景象却是一个个都停住了脚,原本都已经涌到了喉咙眼的话却一瞬间卡住了,不知该如何问出口来。
虽说方才站在山顶上远远的看到了苏子衿是佝偻着身子挖着什么,看上去似很狼狈,心里也已然有了一些准备,可这靠近一瞧,是完完全全将所有人都吓住了。
让他们有些不敢相信的问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是苏子衿吗?眼前的她,发丝散乱,头上的簪子有些落在地上,有些挂在发丝上,因为山林之中水雾气浓重,发丝都是湿润的,更显得狼狈。身上的衣衫也是,本是藕白色的襦裙湿漉漉之下染满了土黄色的泥,十分的
肮脏。双膝跪地,一双脚露在外面,一边穿着鞋一边的鞋子是不知去了哪里,素白色的袜子已经完全是泥色了。
整个人如今哪里还有一点儿那清冷傲然犹如梅花引寒而开的模样,活脱脱就像似一个不知道多久未曾梳洗过的乞丐一样,让人惊讶,让人诧异,让人难以相信这是她们印象之中的那个苏子衿。
而苏子衿好似一点儿都没有发现他们的靠近,依旧不断的扒拉着前方的土层,身子来回晃动之下可以通过她手臂和身子之间的空隙看到她是在用一双手扒拉这土。
不过那一双手现如今不知还能不能称之为手,因为相比起他们这些被树皮摩擦得都血手模糊的手,她的手几乎可以说是看不到一块好肉了。原本那一双白皙修长让人艳羡的手,如今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抬手之间血都是顺着往下淌的,染红了这土层,而仔细细看几分,能看到她的十个手指头上都可以看到白骨了,可她却仿若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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