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下将这罪行落下让皇上无力反驳?难
道他手上有铁证?那为何不告诉他,由他拿出来于他而言不是更好吗?“崔大人,有一句俗话说的好,好奇心杀死猫,有些事知道该知晓的就好,否则过多日后可就不好脱身了,大人当该明白在下所指吧。”君故沉抬起茶杯,浅酌一口,浅笑之下眼眸里带着透骨的寒意和疏离
。
而听着他带着威胁和警示的话,崔大人自然明白他所指。
他太过多管闲事了。他与君故沉的关系算不上合作,也算不得朋友,充其量不过是阴差阳错的因为镇国侯府这件案子互相利用,他想要追求还原一切的真相,而他利用他这把利剑来洗刷冤屈,一旦这件事尘埃落定,他与他之
间就再无任何关系,也最好没有关系。虽说他们这般做一个是拨乱反正,一个是含冤昭雪,但是若是带上了权谋算计的帽子,一切可就并不是那么好说得清楚的了,特别是这件事关乎皇上,关乎皇室,更关乎整个南楚的江山社稷,一旦有心人
利用,对他来说绝不是好事。
他知道的越多,他的性命就越危险。
若是以往,或许他会选择打破沙锅问到底,但是如今经历了这一番,见识到了君故沉这等隐忍了多年从一只莽撞的猛虎变成一只狡诈的狐狸,他倒是看明白了一些事。
除开必要的真相以外,有些事或许糊涂些更好。“既然如此那便就按君公子你说的做,在这件事上本官的性命和你算是紧紧栓在一起的,希望你的安排能一切顺利。”崔大人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抚了抚自己的衣袖道:“既然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该知晓
的也已经知晓了,本官就先告辞了。”
说罢,不管这坐在主位上的君故沉和苏子衿答应与否,崔大人是转身就走,只是才走出两步,身后就传来了一直未开口的苏子衿的声音:“崔大人请留步。”
“郡主有何事?”崔大人转过身来,看着突然开口的苏子衿,倒是有几分好奇。这荷悦郡主不论是在宫中,还是市井传言里这半年来都是最为炙手可热的人物,传奇的故事都快被民间的说书先生给编撰成书了,今日来崔大人其中一个目的也是想要见识见识这苏子衿到底是有什么样的
本事。 可从他入门起就没见她说一句话,就连神色都没有什么变化,对于他和君故沉所说的事也好似丝毫不在意,只是一直自顾自的品茶,仿若四下无人一样,如今却突然开了口留他,一下子更是激起他的好奇
心。
“素闻崔大人好茶,前些日子好友相赠得了些南湖的雨前龙井,特意包了些给大人,丫鬟已经送到了大人的马车上,望大人笑纳。”苏子衿轻言笑说,一番平常的送客的模样,可她的话却让崔大人心头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