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来与君故沉四目相对,眼眸里都是一样的神色。
轻轻颔首示意,两人似散步一般闲庭信步的往东南方向去。
两人一路是边走边笑言,时不时还停下来赏山景,在溪边嬉闹,在山顶赏月,要多幸福就有多幸福,可却是苦了跟在他们后面从出了营地就跟着他们的人,蹲在那山崖之下,累了这么久了还要咬牙坚持。可疲累之下难免晃神,加上这一路上苏子衿和君故沉每次似要有行动却都只是虚招,让这跟着的人是难以去分辨,而就是因为一下子没有去因为他们的一动就紧跟,转瞬间就没有了人,徒留那身穿黑衣几
乎于夜色融合在一起的人独自站在那山顶上,慌张四下张望。
躲在暗处的苏子衿看着那黑衣人被戏耍得不知所措的模样,忍不住掩嘴笑起来。
瞧她这乐呵的模样,君故沉宠溺的摇了摇头,揽住她的腰不让她多看,转身就无声无息的往下山的路一跃而下,在树林之间似鬼魅一般穿梭,不到一刻的时间就抵达了西南面。
西南面是两处绝壁的交界处,阳光照射不到,树木也是极少,都是些低矮的灌木丛,但在山谷的入口处却有一颗一树独立冬青,上面还筑了一个鸟巢,里面有一只翠鸟。
君故沉飞身而上,将整个鸟巢都端了下来,可那翠鸟却并没飞走,仔细一看竟是一只栩栩如生的木鸟。
拿起那木鸟,苏子衿摸索了一下,找到了腹部的小突点,轻轻一按,木鸟从背部向两边打开了来,空心的里面放着一张纸条,可见这就是德妃要告诉她的什么。
忙将那纸条拿出来,打开来看着上面的字。
可越看苏子衿原本期许的神色就一点一点的沉下来,最终化作略带着些许烦躁的无奈。
“看来德妃没能解决衿儿这最后的问题。”看着苏子衿的脸色君故沉便就知晓,这件事到最后都没能查出个蛛丝马迹来。
“是的,德妃说这些日子因着柳妃倒台后皇后在宫中再无对手,日子也格外的平静,每日就是在宫内养花,偶尔去花房看看花,没有半点露出马脚的地方。
可德妃也同我一样,绝不相信皇后不可能一丝一毫都不知道,但是那染毒的玉佩却是一直都戴在四皇子身上的,宋医女也说了,四皇子如今的情况已经是离了那玉佩也无救的。
所以我实在想不通,皇后到底是打是什么打算,难不成真的不知道吗?”苏子衿实在是怎么都想不通,一面以皇后的精明来说绝不可能一丝一毫都发现不了,可一面四皇子如今是已经这般了,根本就没有逃的可能性,一切都好像偏向皇后真的没发现异常,可苏子衿的心里却实
在不安,不信如此。看着苏子衿越来越紧蹙的眉头,君故沉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温柔宽慰道:“既然查不出来那就算了,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也没有回头的,走一步看一步吧,若是皇后真要动手,明日必然会露出分毫来,那
么咱们的人也会立即发现。”听着君故沉这番安慰的话,苏子衿也知晓如今也只能这样想了,点了点头,略有些无力道:“也只能这样了,走吧,回去吧,省得惹上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