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苏子衿被一阵风吹得浑身一激灵,抖动着眼皮睁开眼来,模模糊糊下看到一团光,等眼眸聚焦后才完完全全看清楚那光是一簇篝火,照亮了四周。
视线四处张望了一下,是在一个山洞里,不大,也就一丈宽,两丈深,她躺在最里面,中间烧着篝火,山洞口用树枝架起了一个简陋的晾衣架,上面晾绑君故沉的外袍,用来挡风。
看着那外袍,苏子衿刚刚提起来的心才落下去,她活怕一切是一场梦。
舒了一口气,手用力一撑,从地上坐起来,随着身上盖着的东西滑落,她才看清楚身上盖着的是男子冬日里穿的内袄,身下垫着的是男子的袄裤。
也就是说如今君故沉的外袍,内袄,袄裤都脱下来给她御寒了,他身上所剩下的就只有中衣了?
看着那绑在衣架上被风吹得鼓鼓胀胀外袍,苏子衿当即就坐不住了,连忙抓着那内袄爬起身来,推开衣架走出山洞。
虽说今夜的月亮还算得上明亮,可这山谷之中全是茂密的树木,繁茂的树叶把月光挡去了不少,只有几许从树叶的间隙之中透了下来,在昏暗之中莫说是照明了,反倒会因为歪曲的光影让人迷路。
这样的情况下去找君故沉显然是有些困难,很可能她走出去就回不来了,反倒给他添麻烦,可不去她这心头又实在放不下,毕竟这寒冬腊月的,他们有落了水,如何抵御得了这山谷刺骨的寒风。
——嘶!
就在苏子衿不知如何抉择去留的时候,一声极为细微的声音从身后上方传来。
连忙转过身,并没有看到什么身影,只是看到了一截山洞之上的峭壁上露出来的染着血的布带,看上去好像是绷带之类的东西。
顺着山洞便参差不齐的岩壁,苏子衿一跃而上,站在峭壁之上才发现这绷带是从更上面的峰顶落下来的,倒是不高,手脚并用虽说有些吃力可半盏茶的时间就爬到了顶。
探出一个头,正打算跨脚上去,却被眼前的场景给看愣住了。
这种小山峰的顶没有多大的地方,也没有遮盖的树木,一眼就能看到中间坐在岩石上的君故沉。
此时他远比苏子衿想象的还要穿得单薄,浑身上下就穿了一条褥裤,裸/露着上身,在月光之下清晰的能看到他背部的轮廓以及那一条从右边肩胛骨斜拉到左侧腰间的伤。
那伤痕看上去并非是新伤,四周能看到疤痕,只是此时好像是重新裂开了,疤痕整个向两边掀开来,露出里面红紫色的肉,触目惊心。
而此时君故沉正右手拿着一瓶药从肩头往下倒,左手握着从袄里面抽出来的棉絮擦拭伤口,可到底是反着手,怎么都不方便,药粉撒了一地不说,有时按重了血就跟着流了出来,反倒加重伤势。看着那让人揪心的伤和君故沉为了不发出声响而咬牙紧闭的唇,苏子衿的心仿若被数百万根针扎一样,疼得来不及多考虑一分,一步跃了上去,快步上前在君故沉回过头来之前就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药瓶和
棉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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