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不等苏成说话挽留,转身就撩开帷幔往外走。
一见这丘道长走了,好不容易才抓住机会的谢大夫又怎么能放过,同苏成道了一声别后抓起药箱就往外赶,整个房内顿时就只剩下躺在床上的木婉清,愁思不解的苏成,以及伺奉在侧的王妈妈。
“老爷,莫再为婉清为难了,就把婉清送去平信吧,婉清在那儿带着孩子,老爷一年里来看婉清和孩子一次就好了,婉清…”木婉清柔声劝着,可话还未说完,恶心的感觉又漫上了喉咙,翻身就吐。
这已经吐了半早上,一分水米未入,自是什么都吐不出来,只能俯在床边一个劲的干呕,听着那痛苦的呕吐声,就好想一根一根刺扎在苏成的心头,更刺着他心头的那一丝想法。
急慌的拍抚着木婉清的背,略有愧疚道:“婉清你莫急,容为夫考虑考虑。”
“大老爷,木姨娘,大小姐来了。”苏成的话音才刚刚落下,还来不及多考虑一分,木婉清房里的丫鬟就撩开帷幔来禀告道。
“子衿?她来作甚?”苏成正是烦躁的时候,一听苏子衿来更觉得又是个麻烦,将一腔火气都往这事上发。丫鬟被苏成的低怒声吓得倒退了一步,贴着身后的柱子吞了口唾沫,颤颤巍巍道:“回大老爷,大小姐说听闻木姨娘得了怪病,又见有道士入府来,放心不下,便带着宋姑娘来,说让宋姑娘给木姨娘瞧瞧。
”
一听宋姑娘三个字,苏成才忽然想起来,苏子衿前些日子将宋医女收进了房内做丫鬟。虽说苏子衿说她是丫鬟,但苏成也是有听闻这个宋医女在六皇子府那日的风光的,连柳贵嫔中连环毒都能查出来,医术更是比秦院正似还高一分,不由得心里又浮起了希望,说不定真是那谢大夫没本事查
不出。
这般想着,苏成怀着希望道:“子衿这孩子倒是有心了,且让她进来吧。”
丫鬟不明白苏成这两句话前后变化怎么这般大,完完全全是判若两人,但身为奴仆也不敢多说一句,只能点了点头转身钻了出去,通知站在门外的苏子衿和宋医女进房来。
得了丫鬟的信,苏子衿便提起裙角带着宋医女走入房内。由丫鬟撩开帷幔走入卧房内,一见到躺在床上脸色白得吓人,不断喘息着仿佛吸不进气的木婉清,苏子衿和宋医女都惊得瞳孔一缩,宋医女更是忍不住问:“那药你给了她多少呀?这般严重,好像随时都要
死了一样。”“你给了我那一小包,我转手就让琉珠送了过来,按你说的绝不会这般严重,那就是木姨娘的演技好了。”瞧着木婉清萎靡疲累的眼眸深处浮着的一抹精芒,苏子衿再度刷新了对木婉清的认识,不去做戏子
真是可惜了。
不过看苏成那眼角眉梢无处不露着的担忧和焦急,可见木婉清的戏对他很有效果,比她预期的都还好。这打铁要趁热,苏子衿自也不会在木婉清戏演得如何这件小事上耽搁,走上前去,福身向苏成行礼。“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