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没有他人看到,所以,这个章我是不是可以再盖一下呢。”
“不可以!”吸取了刚刚的教训,苏子衿连忙向后退了一步,飞快的将自己的答案说出来,不给君故沉一丝钻空子的机会。
见苏子衿这般防备,君故沉不免有几分计划落空的失落,果然机会一旦失去了就难再得了,也知晓若是逼得太紧反倒会让她好不容易放下来的心又围起来,只好点了点头,依着她道:“那便就听你的,你不愿,我定然不做。”
君故沉这话听上去倒是将苏子衿宠在手心,可落在苏子衿的耳里却是让那火气再起。
什么叫你不愿,我定然不做,明明刚刚她也不愿,可他还不是做了!
“牧野,进来。”还没等苏子衿开口同他理论刚刚的事,君故沉就反身坐在了凳子上,对门外的牧野冷声命令道。
一直在门外心情忐忑的牧野哪里敢不听君故沉的话,连忙就推开门低着头恭敬无比的走了进来,反手将门合上。“公子,苏小姐。”
“且说吧,出什么事了。”君故沉从桌面上端起茶杯,身子微微后靠,抵在身后的圆桌上,神色冷绝,上位者的巍峨之气顿现,同刚刚那和苏子衿打赖仗的人似完完全全两个人一般,让苏子衿再一次感受到,他对她的与众不同,隐隐的心底有一丝雀跃。
“是萧王,似乎是发现了咱们换侍卫的事,非要进竹林涧找您,御风眼见着是拦不住了,所以我才…”牧野的头更低了一分,他也是被逼无奈,谁知道会撞见这么大的事。
对于牧野口中所说的事,君故沉并没有半点神色变化,就连眉头都没有蹙一下,只是淡淡的浅酌了一口茶后将茶杯放下,转过头来看着有些许云里雾里苏子衿宠溺道:“盖章的事就此作罢,咱们先把正事办了。”
说罢,不给苏子衿回话的机会,君故沉就站起身来大步流星的往门外走去,三步便就出了门,消失在转角处,只能听见一阵下楼而去的脚步声,一如他来时一般。
看着那打开的房门,苏子衿自然知晓君故沉所说的正事是什么,如今的情况这件事确实比任何事都急,于是她也不多再去计较那盖章的事,反正已经发生了,说也说不清,就此作罢吧。 [$妙][笔$i][-阁].
迈开步子,苏子衿本欲快步走出房去,跟上君故沉,可当从牧野身边走过的时候,到底放不下心,停住了脚。
看着牧野那略有些紧张的神色,苏子衿唇角勾勒起一丝浅笑道:“牧野,你是个聪明人,当该知晓,有些事不该记也不该说,否则,不好过。”
苏子衿的话明明很轻柔,可落在牧野的耳里却似刺骨的寒冰,冻得他浑身刺疼,这样的感觉就仿佛被君故沉冷眸注视着一样。
这般他算是明白御风为何说苏子衿和主上一样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是,我明白。”
“明白就好。”苏子衿抬起手轻轻拍了拍牧野的肩膀,迈开步子往门外去。
听着苏子衿的脚步声彻底走下了楼去,牧野紧紧提着的那口气才落了下去,抚着那被苏子衿拍过似重了几分的肩膀,不禁感叹,一个主上就已经够冻人的了,日后在加上一个夫人,这日子,真是要不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