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上好的羊脂白玉玉镯,在南楚来说这样的玉镯十分难得,但她惊讶的是这玉镯内刻着的字,是她生母的名字。
虽然生母离去的时候她还小,可她记得很清楚生母说过,这是娘家林家的嫡女的象征,可以掌控林家部分财物,日后是要传给她的,可在生母死的时候,这玉镯却不在了,生母则在地上用血写下了玉镯二字。
如今这镯子出现在继母一直小心保存却又不让她看的锦盒里,不由得可怕的猜测就浮上了心头,但她不敢多想,更不愿意去相信。
但而四日信又来了,让她去继母院子外的小阁楼右侧的假山处,只要从西侧的窗户爬出去,看到东西后就回来就行。
她不知道这个神秘的人到底要干什么,可好奇心作祟,在加上从订下婚事那日起她就被软禁,自然想要出去,于是按照信的指示从窗户爬了出去,去了假山处,却看到继母的两个大丫鬟拿着一件生母在世时最爱穿的衣服,扔在地上,用块石头压住五角,然后用火焚烧。
这是一种邪术,她曾经意外听继母提起过,这样做可让衣服的原主在地下都受焚烧之苦,初一十五各一次,让其无法投胎。
看到这一幕,她昨日的猜测和不安更深了一分,但回想起过去的种种依旧难以接受,但恐惧惊慌让她忙不迭的回到了自己的房内,忐忑不安,她甚至害怕那莫名而来的信,她怕还会看到她无法接受的东西。
但该来的总归回来,第五日信上说让她再去继母的院子,但这次是站在后院的墙窗外,她的好奇让她依旧照做了,虽然害怕但却好奇的想要知晓还有什么,结果她听到了一切,听到了继母笑说着她和她生母一样傻,对她的好不过是为了捧杀她,后日她嫁出去后就会生不如死,为她解气。
听到了继母的话,她心里唯一的东西都崩塌了,原本依赖的支柱没有了,一切不过是计谋,甚至她还害死了自己的生母。所有交织在一起,怒火攻心。
她想要去找继母算账,可还未跨步就被人打晕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六日了。
信依旧来了,只写着,明天她会来救她。
对于这个救,她不敢相信,也没有期待,更多的是害怕,一个人能知晓这么多事,能悄无声息的把信送来,能让她避开看守的人自由进出…这样一个人让她打从心底的害怕。
而如今看着苏子衿,这几日累计的恐慌惧怕全部都爆发了出来,整个人双腿无力的从凳子上滑了下去,瘫坐在地,颤颤巍巍问道:“救我?你为什么要救我?你毁掉了我的所有,到底要做什么?”
看着被吓得浑身瘫软的柳安雅,苏子衿秀眉微蹙,有些许不悦,这个柳安雅真真是比不上苏颖,不够苏颖聪明,也不够苏颖来得有胆魄,不过倒也应该可以一用。
“我只是告诉你真相罢了。”苏子衿说着身子弯下来,伸出手扶着柳安雅的后脑勺,感受着她浑身的颤抖,附在她耳边,如同鬼魅一般道:“毁了你,捧杀你的都是你那狠心的继母,我救你是为了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难道你不想为你生母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