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从一个十四岁的少女口中说出来,就像是孩童失败后没有丝毫实力的威胁,引人发笑。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句听起来没有半点可信度的话,从苏子衿的嘴里说出来却好似一根藤蔓一样,缠住了萧落净的脚,令他的脚再难迈出一步。
侧过头,看着目视前方,没有丝毫神色,仿佛一切都不惧的苏子衿,太子心里有些拿不稳主意,沉默了片刻后嗤笑一声道:“县主当真是大言不惭,本太子错过了你便就是错过了皇位?真真是可笑之极,本太子已然贵为储君了,即使没有你,也是离皇位最近之人。”
“殿下是在说笑吗?”苏子衿转过身来,凌厉的神色看着萧落净的双目,似能透过眼睛看透他的心一样。
萧落净被苏子衿看的有些背脊发凉,眼前这个女子气势实在太过强了,竟有几分直逼的架势,令他的脚步不由得有些晃动,若不是多年在这宫中的累计,只怕现在要被这气势击退几步了。
“殿下若不是说笑,就是当我是个傻的,全南楚都知晓,殿下您是所有皇子里和皇位最没有关系的人,看着是贵为太子,是储君,可谁又觉得您会登上皇位呢?您不过就是稳定皇权的一块挡箭牌,为皇上挡去一些麻烦罢了,到了不需要的时候,您的结果,可想而知。”
苏子衿的话句句刺心,但也都是实话。
南楚国的太子不过就是一个笑话,一面挡箭牌而已。
萧落净是宫女之子,地位极为低下,莫说皇子了,就是连一个地位高点的奴才都不如。其母在他七岁的时候去世,独自生活了十年之后由柳贤妃收养,其目的是为了稳定皇权。
因为当时前面几位皇子都开始成年,朝堂众臣纷纷要求立储,而当时的皇上正是壮年又怎么想给自己找一个威胁来呢,当时的四皇子和七皇子也都还小,自然的皇后和柳贤妃也不乐意立其他人为储君。
于是乎,在权利至高者的盘算下,一直没有半点存在感的萧落净就这样被推上了储君的位置,因为谁也不看好他。一个没有势力,没有身份,没有能力的太子能威胁到谁呢?
十年,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去了,萧落净作为一个挡箭牌十分的称职,挡住了所有臣子要立储的心思,也成功的把四皇子和七皇子拉扯了起来,如今皇权斗争眼见就要卷起风云了,可谁又会想起这个所谓离皇位最近的太子呢。
皇权,皇位,与萧落净来说是眼看的近,是雾里看花,抓不到,也没有能力去抓。
对于此,萧落净自己最清楚不过,所以对于苏子衿那些无比刺心的话也没有什么好气愤的,只是嘴角浮起了一丝自嘲的苦笑。“既然县主都知晓本太子不过是一块挡箭牌,那还和说什么合作呢?苏府现如今是七弟的人,县主你来找我,不觉得可笑吗?”
既然话都说开了,萧落净自也不会客气,直接说出对苏子衿的怀疑。
一个七皇子的人,来找他这个离废不远的太子合作,简直就是一个笑话,而且是个冷笑话。
“有何可笑的,苏府是七皇子的人,可我不是呀。柳贤妃和柳家恨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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