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8章 从容的由来

考虑都不会考虑的，既然你问出这个问题，就证明我们在那个屋子之中所说的话，一定是被你听到了，是的，我们其实也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正如你所听到的一样，对于这件事，原本我还心存考虑，但现在是真的不想救他了，不过……若是你能同样回答我的一个问题的话，我答应你我会认真的考虑一下。”

    老者仿佛有点着急，就被陆羽牵着鼻子走了。

    “好吧，你问吧。”

    “这里面……”陆羽皱着眉头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问的实在是太……笼统了。

    所以老者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便反问道：“你问的什么事？你应该仔细的说一下。”

    陆羽却摇了摇头说道：“不行，现在是我问你问题，所以你不能问我问题。”

    老者眼角抽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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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不善于跟人交流，但他却不笨，现在已经明白了，其实陆羽还真是一个狡猾的家伙，这样问出问题，其实就是让他将自己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老者叹了口气，看向陆羽的眼神不太好，看来是不太喜欢这个家伙了。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明白，这座宅子，从它建成的那一天开始，就发生了无数勾心斗角的事情，太过复杂，弄得我也分不清。现在的陛下曾经生活在这里，他的父皇也同样生活在这里，每一个最终会成为陛下的人，都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但也有好多人，即便是住进来了，最终却都没有登上那个位置。你问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能说……很多很多，邪恶的事，高尚的事，我也看不懂的事，真的很多事。包括这里面的人，即便是最下等的一名奴婢，一个守卫，仿佛都有着自己的事，有着自己的目的，有着自己的阴谋，所以到底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能说……这里仅仅发生了一些，本就属于这里的事。这里，是一个充满了诅咒一样的地方，而我在这里所要做的，就是要保护这里每一名主人的生命安全。在此期间，我失败过很多次，也成功过很多次，而现在，我不希望自己再一次失败罢了。”

    回答了，但跟没回答一样。

    在陆羽看来，老者说的真的就是废话。

    其中只有一点还算是比较有价值的，就是这名老者应该已经活了很久很久，他的职责就是要保护三王子的性命，但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会管。

    应该是经历了太多的阴谋诡计，之前兴许老者是想管的，并且参与其中，但结果呐？他肯定是被利用了。但凡进入阴谋的人，不管是抱着怎样的想法，是打破阴谋，还是制裁阴谋者，最终……都会变成阴谋的一部分，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

    尤其被人利用这点最是可怜。

    当他认为自己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正确的，都是对的，然后悲哀的发现，这一切原来都已经落入某个人的算计之中，变成了某个人的武器，杀掉了自己原本不应该杀掉的人，保护了原本不应该保护的混蛋……

    当人们经历这样的事情，大家就会感觉到……怀疑。

    对任何事情都会怀疑，即便包括自己。

    最终会变成什么样？也许就是老者此刻的样子吧，只坚守自己最重要的任务，其他所有的事情，都是不管不问，这不是冷漠，而是在经历过一切之后的一种淡然从容罢了。

    陆羽对这种人……不讨厌。

    所以他轻轻一笑，然后说道：“好吧，我考虑了一下，决定……根据你能给我的好处，然后考虑是否救三王子，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