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问完,士兵守住了帐门,小阮掏出了弯刀。仿佛只要宋猛点一点头,他就马上会人头落地。
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很认真,很仔细。
然后叹了口气说道:“我还是会潜入进来的,我需要那药,但我会避免再杀人,尽可能控制住局面。”
陆羽点头道:“恩,取义还要成仁?很不错的答案,只不过我却不喜欢。唔……”他抬起头有些为难的看着宋猛说道:“事到如今,我到底应该如何处置你呐?哎,我这人便是心善……你看我吃的这碗面怎么样?”
话题转的太突兀,宋猛整个愣住,只能呆呆的点头道:“看起来应该很美味。”
陆羽点头道:“确实不错。我认为每个城镇都有它最值得守卫的地方,对于这临江城,我觉得便是这东城门的面片汤,守住它,也算得上是造福百姓了。这样吧,今后五年你就在这面片的小摊位老实待着吧,算作你的惩罚。”
宋猛整个人再次愣住。
直到他走出帐篷都没有明白为什么刑罚会来的这样……轻松?而且,为什么是一个看起来不到十岁的小孩子来判定自己的生死,又为何他拥有打开城门的力量。
放了自己?是因为自己的姐姐吗?不对!那个小孩子的眼神明显对自己十分厌恶,是绝不会好心的。那么是为了什么原因?
思来想去,当宋猛终于看到那城东门那个简陋的甚至有些脏的面片汤摊位时,他认为自己明白了,这是羞辱!唐唐大玉国精英,却要干这种粗鄙的事情,而且还在城门口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目的便是要彻底的羞辱自己,让天下人取笑自己。
宋猛咬着牙握着拳,很想冲回去跟那个小不点拼命,但一想到自己的姐姐,还有自己做的错事,他最终还是放弃了,叹了口气,心若死灰般走了过去。
一名老者正收拾着桌椅,现在是大灾时期,除了陆羽让小阮来买过一碗之外,就再没有什么客人了,但即便他不停的擦拭,那脏兮兮的抹布也并没有让桌子变得干净多少。
老者真的很老了,好像起码有八十岁,干瘪瘦削,皱纹极深,双眼也没有什么精神,稀松的头发更是难以紮成发髻。他转过头看到了宋猛,随后咧嘴一笑,牙齿还少了大半,好不容易剩下来的也是一片黑黄之色,看起来让人反胃。
“这位小哥就是陆公子让来这做工的吧?”
老者言语却透着亲切:“既然要干就好好的干吧,这里活不多,每天就是烧烧水擦擦桌子,客人点了什么就端上去什么,也不用刻意的去招呼他们。你也不用太沮丧了,人呐,活着总是好一些的。哦对了,你以后就叫我汤伯好了。”
宋猛微微愣了一下,抬起头看了汤伯一眼,随后把头低的更深,咬着下嘴唇,强压着自己的悲戚。
说实话,这个动作有些女性化了。
他自己也明白,伸手就想狠狠的揉揉脸,不让那眼泪掉下来,可手指刚刚碰到脸颊,便是一阵更剧烈的刺痛,那道伤口还在流着血,疼痛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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