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处,反而却把耶律兄你给陷了进去。这可是典型的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你觉得我会做吗?咱们可是一条线上的人啊。让我放弃你这志同道合的人,反而去捧高模翰的臭脚,耶律兄,你觉得我会干吗?退一万步来讲,我们大楚想的是什么?想的是贵国南下,可搞这么一出儿,不仅搞不倒高模翰,反而进一步加剧了耶律兄和高模翰的对立,搞乱了贵国的政局,这种情况下,贵国会出兵南下吗?这和我们大楚的想法完全不符合嘛!”
耶律挞烈干巴巴的笑了几声,眉头皱了皱,不确定的说道:“莫非这事儿是周国的人干的吗?”
田雨一笑:“耶律兄,你怎么会怀疑到伪周人的身上了呢?”
耶律挞烈双手向后一背,说道:“除了他们,这整个上京城,我想了个底儿朝天也想不到别的人来。这朝堂之上,确实有些人盼着我和高模翰都倒霉,可是,就像你说的,当街刺杀这招太蠢了。只要是有地位的人,都知道湘阴王的马车,刀枪不入。不知道这事儿的官员,他搞这手儿,对他自己完全没有好处啊。这么一想,上京城里,除了周国的使者,还有谁有这个动机嘛。”
田雨将大拇指冲着耶律挞烈一举,说道:“耶律兄果然厉害,我开始仅仅是怀疑,现在听耶律兄这么一说,我可以完全断定就是伪周的人干的了。不过,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湘阴王来上京,是耶律拽刺大人护送接待,而伪周使者来到上京,高模翰高大人却急不可耐的跑去宴请呢?”
“呵呵,他不过是捧了皇上的圣旨罢了。厄。。。”耶律挞烈眼睛一亮,他猛然回头盯着田雨,道:“田兄的意思是。。。”
田雨哈哈大笑:“耶律兄,皇上向来是一诺千金,他对湘阴王,对我们大楚什么态度,大家都是知道的。金口玉言,那就是圣旨了。可是,有人明明知道皇上有这样的意思,看到别人意图抗旨不但不加阻拦,而且还隐瞒不报,这是不是也算得上同谋,算不算得上是欺君呢?”
“这。。。这。。。”耶律挞烈沉吟着,心里却在飞快的计算着,刺马案也好、贪墨案也好,明火执仗的和高模翰在朝堂上闹个不可开交,对高模翰基本上没什么杀伤力,因为这两件事明摆着不是他干的。可是想田雨说的这样,换一个突破口,从伪周使者那里出,证明刺客是伪周派来的,接着再把高模翰牵扯进来,给高模翰安上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皇上整天喝酒,还能大权独揽,靠的就是讲承诺,敢杀人,他不太在乎官员当面抵触他,他最恨官员阳奉阴违。要是真的坐实了高模翰知情不报的罪,老高的官位就悬了。耶律挞烈心中不断地合计着,怎么样才能坐实这件事呢?
耶律挞烈想了一会儿,突然又意识到身边还有一个田雨呢,他问道:“田兄,你觉得这事儿该怎么处理呢?”
田雨笑了:“这就要看耶律大人的胆色了。”
“田兄的意思,是查抄了周国使者的驿站!”耶律挞烈也想到这点了,只不过心里还有点犹豫。
“呵呵,要想拿住高模翰的痛脚,伪周人的说法很重要。要想从伪周人那里得到证据,不把他们扣下来,不过过大堂,恐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皇上虽然对伪周人的不太在乎,可是就算是两国交兵,还不斩来使呢?我要是派人,恐怕不太好想陛下交代啊。田兄,”耶律挞烈说着,笑呵呵凑到田雨的身边,道:“田兄,你才高八斗,肯定是听说过大汉使者班的故事吧。”
田雨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班的故事,田雨当然知道的一清二楚,话说回来,这年头只要稍微读过两年书的人,谁不知道投笔从戎的班啊。耶律挞烈这么说,显然是想借楚国的刀来杀伪周的人,办好了,他耶律挞烈站着一旁收好处,办不好,他田雨就要一个人扛着这责任。时移世易,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可田雨却也不说破,反而笑道:“这种事情,本来也不用麻烦耶律大人您。可是,以我的看法,如果我们大楚做着事情,耶律大人您未免失去了先机了。”
田雨称呼上的改变,被耶律挞烈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知道这是田雨再暗示他:哥们,你的小心思,我已经知道了。可田雨的话,却让耶律挞烈好奇了起来,他不禁追问道:“田兄,这里面还有什么讲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