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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放心吧,朗儿一定会好好的。”
如果说他一个大男人的命运必须掌握在一个仇人之女的手上,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眸间的恨似乎又加深了几分。
“妈妈——”
他心痛的唤了一声,“十八年了,你相信了一场命理,却抚育着仇人的女儿,对不起,妈妈。”
一直以来,他就知道她是仇人之女,如果说父亲收留了她,他倒还能理解,可是没想到母亲也愿意给她女儿的身份,这是他百思不解的,母亲的个性要强,怎么也不可能容忍这样一个女孩成为自己的女儿。
一场荒唐的理由成就了她的一条贱命,却让母亲承受了这么多年的痛苦,而且还在延续着。
“朗儿,妈妈再也承受不起失去的痛,十八年了,妈妈天天祈祷,只愿语儿快快醒来,只愿你永远平安。”
“仇人的女儿?那我的亲生父母在哪里?”
一声尖锐的质问打破了感伤的情绪,十八岁的少女用尽了今生最大的勇气来质问养育了自己十八年的母亲,蜡白的脸上尽是心碎的痛。
她想过各种答案,也怀疑自己并非亲生的,只是却怎么也无法想到自己居然是仇人的女儿,养育了十八年,冷漠相对了十八年,自己的存在仅仅只是保佑她儿子平安的工具而已。
“母亲,你先回去。”
寇朗池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拦住正要出声的母亲让她先行离去,在她的耳畔说了一句,“为了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
寇夫人愤恨的看了她一眼,没再言语,径自离开了,承诺的打破,她必须找到合适的破解方法来庇佑儿子的平安。
“怎么,你现在是什么态度?”
男人大声的质问着,那倔强苍白的脸惹得他阵阵不快,如败叶的身子不断的颤抖着。
“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
灯的阴影落在他森冷的脸上,空气似乎都瞬间凝结了,“你要记得你还活着,就应该对母亲感恩戴德了。”
一字一句落在少女的心里,那是真切的讽刺,身体的虚弱折磨着她,淡定的声音细小而微弱,又是自言自语,“活着?生不如死亦不过如此,冰冷的家和坟墓又有何区别。”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可飘落在尼罗河的上空,至少她就不需要承受十八年的痛,不需要承受母亲的恨意,他的凌辱。
“哥哥,既然我已对你没有任何用处了,不如你就放了我吧。”
她突然的转变态度,就如在讲一件别人的事情一般,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大悲之下,她已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自己的情绪,脸部的肌肉只是机械的动着。
“用处?”
寇朗池森冷一笑,回荡在医院的长廊里,阴森恐怖,“你之于我,从来就没有任何用处,若有,你的用处仅是一个女人而已,任一个男人发泄的工具罢了。”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你以为,你能掌控得了我的世界,你以为没有了你我寇朗池就会灾难不断?”
“哥哥,何必呢?纠结这些又有何意义呢?”
她只是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她不会幼稚的相信自己有如此大的能量能庇佑他的平安。
命理之说,只不过是有钱人的游戏罢了,正是因为有了过多的财富,才惧怕死亡,用尽一切手段保佑平安。
“是的,不再有任何意义,所以你的存在纯粹只是任我发泄的工具而已。”
冷酷的声音带着不容改变的决定。
工具?原来自己的存在就是工具,只是此工具非彼工具了,她成了暖床的工具而已。
她凄美一笑,蹒跚着慢慢的挪回到了病床前,仅几步之遥,却是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