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把工人吓得不轻,搞得这么多人一晚上没消停。
丈夫当一晚上受气包,李晓蕾越想越惭愧,情不自禁踮起双脚,在他脸颊上亲看一口,旋即指着电话道:“光顾着忙这破事,孤胆英雄电话没接着,你要不要打过去问问。”
“要是有什么急事他会打我手机,这么晚了,打过去他上哪儿找公用电话。”
“也是,你去洗澡,我去下面条。晚上表现好,给你卧两个鸡蛋。”
正说着,电话突然响了。
老李总绝对跟远在东海的韩总联系过,这么晚韩总不可能打电话过来问工人的事,只可能是程文明。
凌晨一点多打电话,绝对有什么事。韩博心中一凛,急忙走过去接。
“韩局,刚到家?”
听到“孤胆英雄”熟悉的声音,韩博终于松下口气,跟往常一样翻开专门放在茶几下的笔记本,一边准备做记录,一边笑道:“有点事,刚到家。程队,你舍得用手机打长途,看来有大收获,有好消息。”
“找到一份寻人启事,蒋小红,女,21岁,身高1.6米左右,东山人,会讲普通话,长头发,左耳朵下有一个痣,精神稍有失常,于1995年10月25日上午在老家被一个弹棉花的南方人拐走,至今下落不明。
如有发现或知情人,请打电话联系,也可发电报写信联系,当面酬谢2000元。联系人:耿国庆。联系地址:东山省天州市东园县南洼乡三石村;联系电话……有照片、有家庭地址,只是暂时无法确定联系人是不是出来找他们的人。”
无名尸案件的侦破难点就在于搞不清被害人身份,这无疑是4.19案侦破以来取得的最重大的一个进展。
被害人身份水落石出!
他做到了,他真做到了,回头想想真是一个奇迹。
韩博欣喜若狂,激动得不说不出话来,程文明兴奋不已说:“我本打算第一时间向你汇报,结果遇到派出所管段民警查房。身份证警察证全有,连枪都有,他居然不相信,非叫他们所长过来,非要打电话确定身份。
直到他们所长过来才知道现在逃犯全上电脑,正在搞什么‘网上追逃’、‘全国追逃’、‘全警追逃’。出门坐火车、坐汽车、住旅馆全要查身份证,全要跟电脑里的资料比对,也不知道我们分局有没有搞。”
没想到被“殃及池鱼”的不止装修公司和建工集团在京工人,连在犄角旮旯的程文明都被盘查到了。
韩博越想越好笑,不过现在不是说笑话的时候,放下笔说:“程队,你今天的收获极可能是侦破4.19案一个突破口,天州市离你那儿挺远的,我建议将这个重要情况立即向局里汇报,向新庵县局通报。张局和范局绝对会重视,肯定会派人去跟你汇合,然后一起去天州搞清楚情况,尤其这个联系人耿国庆的情况。”
查清被害人身份只是开始,程文明真正想做的是亲手抓获凶手。
他深吸了一口气,放下寻人启事说:“韩局,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们之前关于寻仇的推测可能有问题。追杀,多危险的一件事。如果我是凶手,绝不可能这么张扬,绝不可能到处张贴寻人启事,更不可能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
确实解释不通。
韩博想了想,低声问:“你有什么打算?”
“我准备明天一早坐汽车去东州,自行车也带上,这里长途车可以带自行车。先一个人查查,搞清楚情况再请局里派援兵。韩局,你知道的,在这个案子投入太多,我们现在不能冒险,没七八分把握不能让局里再派人再花钱。”
被害人“精神稍有失常”,如果是真的,那么邹某极可能就是凶手。至于动机,被害人精神有问题,一切皆有可能。
可是从走访询问的情况看,被害人精神不太像有问题。
错综复杂,扑朔迷离。
韩博越想越糊涂,发现他的话有一定道理,两个县局已经在这个案子上投入那么多人力财力,要是现在请两位局领导增派援兵,要是仍查不出眉目,以后再想查就难了。
“程队,你老刑警,经验丰富,我相信你一个人去查没问题。关键不管几个人去还是你一个人去,想获得当地同行协助都需要局里开介绍信。”
“你帮我跟张局说一声,请局里帮我开一张,用快递寄过去不就行了。”
“往哪儿寄?”
“我到了先找个旅馆,把地址和邮政编码报给你,然后先从侧面调查,一边查一边等介绍信。今天查的到情况,明天一早我会打电话向王解放通报。新庵县局就算了,暂时没必要跟他们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