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白衣少年身份尊贵,是来自帝都,或者说,是来自宫里的皇子。
而他千里迢迢让人送来了宫里的名贵药物,是为了给他疗伤。
沉默地站在床沿的杨承宇,一时之间只觉得心里五味杂全,有些不知所措,有些茫然彷徨,还有更多的,是疑惑不解。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问,他语气迟疑,带着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不安。
这句话一出,房里其他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了他,宇飞皱了皱眉,也有些不明白。
主子对这个少年,似乎的确是太上心了一些。
白衣少年看了他一眼,动作很是随意地拂了拂衣摆,在身后的软榻上坐了下来,清冷的视线在杨承宇面上停顿了好长时间,直看得他脸色逐渐僵硬,才以淡漠的语气道:“你的容色不错。”
什么?
杨承宇愣了一下,随即面上血色尽失,脸色煞白,踉跄着跌坐在床边。
宇飞也是呆滞了须臾,才反应过来他家主子说了什么话,脑子里不由有些凌乱——这是他家素来清冷高贵,似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主子会说的话?
白衣少年冷冷地扫视了一眼面色惨白的杨承宇,没有错过他眸心的难堪与惨然,“这句话让你觉得难以忍受?”
“主子……”宇飞呐呐地开口,很快就反应过来主子的话似乎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他现在刚受过刺激,心情需要平复——”
“平复?”白衣少年冷笑了一记,身子倚靠在软榻一侧,唇畔勾起讥诮,“一个男人难道也需要把贞操看得那么重要?十五岁的少年在我看来,已经是一个十足的成年人了,若是一点承受能力都没有,活着也确实没有什么意思。”
杨承宇颤抖地低着头,两只手握得死紧,指尖直接掐进了掌心里,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心里一阵阵浓烈的苦涩与绝望再度席卷而来,似是狂风骤雨一般带着残酷无情的力道,几乎要让他瞬间体会到灭顶的窒息绝望。
然而,伴随着那句“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在我看来,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若一点承受能力都没有,活着也确实没有什么意思”这句话话音落下,他瞬间如被一桶冰水从头浇下,浑身从头到脚凉了个透彻。
双手还在颤抖,他却慢慢抬眼,双唇微微哆嗦,嗓音微颤却隐约带着质问的语气,“你从未体会过……那种滋味,此时有什么资格说这些?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他体会过那种每日每夜都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感觉吗?
他体会过每时每刻都活在恐惧中的滋味吗?
他感受过,冰冷恶心的双手强行划过身体,那种仿佛过毒蛇爬过的感觉吗?
他体会过……被从悬崖上一次次扔下,又一次次提上来,吐得昏天暗地,五脏六腑都要爆裂的感觉吗?
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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