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咔嚓——
强烈的气流所过之处,如龙卷风过境一般,柳树拦腰断裂,花盆树木迸裂,四下飞溅,满院尘土飞扬,眼前一片乌烟瘴气。
院子里所有暗中侍从暗卫一瞬间褪了个干干净净,没有一个人有胆量待在这里面对庄主的怒火。
被雷霆之怒波及的下场,很惨烈。
闭了闭眼,月流殇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眼神呆呆地看着庭院里一片凌乱,良久没有回神。
他压抑得太久了。
“心里好受些了么?”墨不赦端坐不动,只是轻轻抬眼,神色淡然地问道。
“如果你能陪我打一架,让我尽情发泄一番,吐出心里郁结的闷气,我会更好受一些。”月流殇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倒了杯茶给自己,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阁下搁下茶盏,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白皙如玉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茶盏的边缘,他道:“主上有没有决定什么时候让皇上亲政?”
“没有。”墨不赦摇头道,“皇上还没有做好准备。”
“还没有做好准备?”月流殇面上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荒谬,“他打算什么做好准备?等到直接把主上累死了,他心里才安心是不是?这一招兵不刃血,他用得才真是高明……”
“流殇。”墨不赦皱眉,“注意措辞,你对皇上的偏见太深了。”
“说的你好像对他很忠心耿耿似的。”月流殇嗤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宁愿待在影卫训练营,也不愿意做个循规蹈矩按时早朝的朝官吗?”
墨不赦没有说话,对月流殇的言下之意似乎默认了。
他性子沉稳,一向以大局为重,不轻易露出情绪,而月流殇太过桀骜不驯,一旦对什么事什么人产生不满,往往会口不择言,不计后果。
即便是在皇上面前,他也从来不曾收敛,即便曾经为此被狠狠教训过一次,也已然不长记性。
所以,这次传旨之事,他才破例亲自跑了这一趟,就怕他抵达帝都,再说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皇上如何大度,也抵不过主上无情的惩治手段。
两人出了山庄,去了郊外军营,并没有特意去巡逻的想法,不过因为郊外相较于城里更安静一些,许多事,说出来也不担心隔墙有耳。
月流殇是个肆无忌惮的性子,自然不担心这些,墨不赦却谨慎得多,即便因此被月流殇讥笑,他也无所谓。
“主上三年前收的那个义女,你见过吗?资质如何?”
墨不赦淡淡道:“尚未有机会见面。”
月流殇皱眉,“你离得这么近,居然到现在还没见过她?”
“见不见有什么要紧吗?”墨不赦奇怪地转头,“一个孩子而已。”
“哼,本庄主可没以为她只是一个孩子。”月流殇嗤了一声,望着城外一望无际的平坦大道,“听说她身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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