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伯愿意让李天逸改姓,绝对是最大的让步,不过就是解毒而已,这吃亏的可不会是她。
李文伯如今一让人传话,景云昭便直接和李家众人商议了日子。
她虽然能等得了,可石仪娇等不得,因此这第二天天还没亮,这家人便已经先到了,景云昭姗姗来迟了两个多小时,只瞧着外堂里头气氛凝重。
“今天不暂停营业?”李文伯一见景云昭,便冷着脸问道。
这话里意思无非是嫌弃此时这仙鹤堂太吵闹了。
“李老学医术的时候,师父教了你什么是医德吗?”景云昭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如果这仙鹤堂是他李文伯的,要不要药堂关门则随便,可这药堂和他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却想着让其他所有病人替他让路?笑话。
李文伯脸色铁青,眼中满满都是不喜。
这个丫头如果不是姓景、如果不是如此处处与他作对,他倒是希望他能继承他李家的一切,毕竟她的医术很难得,手中还有公司,只要对李家足够忠心,那以后完全可以带来更为可观的效益。
只可惜,是个冥顽不灵的野丫头。
“你也就嘴皮子厉害!”李文伯冷哼了一句之后,又道:“这人我也带来了,你快点替她解毒。”
“我父亲呢?”景云昭坐在案前,直接说道。
“我已经让人送他过来,等你将娇娇治好了之后,那人差不多也就到了。”李文伯又道。
“你当我是傻子好糊弄?我治好了人你赖账怎么办?”景云昭讽刺的说了一句之后,直接又道:“我需要见到他人,并且你要保证让他改姓,我会让人拍下来留证,否则石仪娇死活与我无关。”
“你这个孽障!”李文伯气得指了指她:“真是……真是我的好孙女!竟然还学会威胁我了是不是?!你若是再乱来,就等着当个没爹没妈的孩子吧!”
景云昭也不让步,脸色冷然,直接准备将自己的东西收了起来,那样子竟像是要准备走人一样,开口便冷道:“拜你所赐,我已经当了十几年孤儿,早就习惯了这种日子,就算以后要持续下去又能怎么样?你大可以试着害死自己唯一的亲儿子,看看到底是你心疼还是我心疼!”
此时此刻,景云昭不能有半点让步,只要让他瞧出自己在意父亲死活,那么就等于给对方留了个把柄。
不过她说不在乎李天逸生死的话在李文伯眼里是极为可信的,毕竟这小丫头在外头生活了这么多年,迄今为止,也没和李天逸有任何交集。
即便有血缘关系在,可没相处过的人要怎么生出感情?
倒是他,虽然心里再不喜儿子,可也做不到亲手害死的地步,更何况他现在也只有这一个儿子,他若死了,外头肯定会不停埋汰他。
“好!想要见到你爸爸是吧?行,那就先等着吧!”李文伯心情差到了极点。
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受挫过。
就连当年屈居于景文月之下,也没有过如此没脸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