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秦致远处理的方式也很简单,等,等一个合适的群体出现。
前文说过,阿尔及利亚境内的人口成份很复杂,秦致远想做的,就是让这个成份更加复杂一些。
关起门来的外籍军团和当地人不打交道,对于外籍军团来说,几乎没有什么影响,又因为少了那些妇孺的吵闹,反而变得清静不少。
但对于西迪贝勒阿巴斯的居民来说,没有外籍军团干涉的生活似乎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美妙。
首先,没有了外籍军团的采购,农民的生活变得更加艰难。
西迪贝勒阿巴斯周围都是葡萄园和果园,这些农场主们有长期订单,对于生活的影响一时半会还看不出来,但对于那些依靠和外籍军团的军人们打交道为生的人来说,外籍军团的封闭,就是他们的末日。
于是,西迪贝勒阿巴斯的治安变得混乱。
要知道,西迪贝勒阿巴斯并没有治安官,这里的治安完全要靠外籍军团的巡逻维持。
当巡逻的士兵消失之后,某些不法分子就有了施展空间,于是几乎是突然间,那些生活没有着落的人就开始骚动不安,盗窃案件频频发生,打架斗殴也开始变得司空见惯。
一个令秦致远感觉尴尬的事实是,骚乱更多的出现在那些不信奉拜物教的群体中,信奉拜物教的阿尔及利亚人因为有教规的存在,他们确实是更加自律,更加奉公守法。
直到此时,秦致远才猛然间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秦致远把发生在21世纪的某些事带入到了这个时空内,在看待拜物教时,先入为主的戴上了有色眼镜。
既然发现了自己的错误,那就要及时改正。
于是外籍军团的大门重新打开,门口的街垒虽然没有撤掉,但机枪后已经没有士兵操作,这几天一直在求见秦致远的利拉德·艾萨拉也终于再次进入外籍军团总部,得到和秦致远再次见面的机会。
“艾萨拉,你好。”明白过来了的秦致远选择尊重对方习惯。
“将军阁下,向您致敬。”利拉德·艾萨拉主动伸手。
这样多好,一团和气。
“坐。”秦致远示意艾萨拉到会客区就坐。
秦致远的办公室宽敞明亮,会客区也布置得很有北非风情,手工编织的藤艺沙发造型独特,茶几则干脆就是一个个大型根雕,除了最上面的平台之外,其余部分全部都是复杂繁琐的各种动、植物图案,堪称艺术品。
米夏照例送上手磨咖啡,秦致远习以为常,艾萨拉起身接过来的同时没忘记致谢。
“将军阁下,首先我要为之前对您的不恭敬道歉。非常抱歉,是我太失礼了。”艾萨拉首先反省自己。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也有责任,因为我的粗心,这才引发了所有的一切。”秦致远投桃报李。
“那并不怪您,您初来乍到不了解是正常的,我不该求全责备。”艾萨拉看样子是准备揽下所有的责任。
真神奇,上一次见面还完全没有共同语言的两个人,居然会如此和谐,时间的力量真伟大。
这其实很正常,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像是冬天里的刺猬,他们需要互相依偎在一起取暖,同时又害怕被对方身上的尖刺刺伤,总要费一番功夫,才能找到既能抱团取暖,又不至于被对方刺伤的安全距离。
“好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我们应该放眼未来。”秦致远另有深意。
“是的,我们应该放眼未来。”艾萨拉同意秦致远的看法,和“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秦致远不同,艾萨拉把西迪贝勒阿巴斯当成自己的家,他会为了给族人争取一个更好的生存环境和秦致远争辩,绝不希望西迪贝勒阿巴斯陷入混乱。
“我仔细的想了下,如果要求在所有的公开场合都禁酒,明显对其他民族并不公平,所以,我不再坚持这个要求,但请您限制酒水的进一步泛滥。同时,也请您恢复巡逻制度,维护西迪贝勒阿巴斯的治安,毕竟现在的状况,是我们都不愿意看到的。”艾萨拉退了半步。
“可以,我想你一定会明白,我也是个反对酗酒的人,前断时间那些不修边幅的家伙,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秦致远满口答应,只要是合理要求,秦致远都会支持。
“那简直太好了,将军阁下,以后您会知道,哈吉斯绝对不是您的敌人。”艾萨拉感激涕零。
哈吉斯,这是阿尔及利亚人对那些亲法的本地人,以及加入殖民军的原住民的统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