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欢呼的,是一沓沓飞上天空的打印好的材料,这些原本都是用来弹劾秦致远和利奥泰的,但现在没人会在意他们。只要利奥泰和秦致远能打赢德国人,那么就算是利奥泰把雷诺工厂里的武器全部都装备给秦致远也无所谓,让那些弹劾见鬼去吧!
至于还在奥尔良的潘兴,这会所有人都把他抛之脑后。
要知道,法国人一贯是看不上暴发户美国人的。当需要美国人的时候,法国人可以把美国人奉若上宾,但当不需要的时候,此时的美国对于此时的法国来说也并非不可或缺。
至少法国人是这么认为的。
世界大战尚未结束,法国人还不清楚他们到底欠了美国人多少钱,他们对于美国的认识还停留在世界大战之前。
随着利奥泰宣布这个消息,所有针对利奥泰和秦致远的质疑全部都烟消云散。胜利的消息如病毒一般扩散,通过无数条电话线和空中电波传播到法国乃至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报社临时加印了专刊,餐厅门口挂上了法国的三色旗和北洋政府的五色旗,无数人涌向北洋政府设置在巴黎的临时公馆,把那里挤得水泄不通,他们感谢所有黑头发黑眼睛的东方人。
法国政府在当天就决定,要把和北洋政府之间的外交关系从“公使级”提高到“大使级”,公使馆也从狭窄偏僻的电影院二楼搬到战神广场,在哪里,巴黎市政府划出一块面积为50亩的土地,用来建造北洋政府在巴黎的大使馆。
而在当天的报纸上,当形容秦致远的肤色的时候,用了“fuscus”这个拉丁词汇。这个词的意思并不确定,通常可以理解为深色或者是棕色,用在这里就是肤色较深的意思。配合着报纸配发的秦致远大幅照片,确实是看不出那里有黄色的意思。
关于这个“黄皮肤”,它的演变有一个过程,其实在早期的西方旅行家著作文献中,关于华人肤色的描述通常是“白皙”,或者是“较暗”,没有人直接用“黄色”来形容东方人的皮肤。但到了18世纪,某些个对自然科学一知半解的所谓“科学家”开始对种族进行分类,亚洲人的颜色由“fuscus”改为“luridus”,这个词可以译为黄、淡黄、蜡黄、苍白、死一般的颜色等等。
这个分类是人为的,并没有科学依据。
而在中国,把华人说成黄皮肤被欣然接受,因为“黄色”在中国象征着皇权,象征着高贵,这是欧洲和华人不同的文化传承造成的这种认知上的差异。
对于秦致远来说,发生在巴黎的事情对他太过遥远,秦致远一时半会顾及不到。现在秦致远的任务是安抚好近十万德军俘虏,以及防备着德国人可能的报复性进攻。
好在福煦的工作卓有成效,随着福煦在前线的巡视,法军部队逐渐开始稳定下来,部分部队开始恢复战斗力。
秦致远获胜的消息传播开来以后,就像是一针强心针注射到所有法国人心中,法国人的信心开始恢复,士兵们也从浮躁中慢慢平静下来。
五月中旬,驻扎在费尔昂塔德努瓦附近的十一个法军师开始向费尔昂塔德努瓦地区集结,准备防备德国人可能的进攻。
而秦致远的第一师和巴斯蒂安的第32师奉命调回巴黎,他们要参加庞大的庆祝活动,以纪念这个具有历史意义的时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