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该不会进瑞王府时,戴着斗笠吧?”凤惊云唇角微讽。
李三元却着实佩服,“神医猜得真准,太子确实戴着斗笠。”
“他人呢?”
“小的不知……”
一名手持玉扇的翩翩公子从众宾客中走了过来,“云儿,你就那么想见慕容澈?你把朕的‘三皇兄’置于何地?”
凤惊云看向他,不是君佑祺,又能是谁。
他唇角挂着似笑非笑的痕迹,“怎么?是朕的‘三皇兄’魅力不够,你准备转投浣月国太子的怀抱?”
她还没说话,君佑祺向着君寞殇瞥去一眼,“‘三皇兄’可还记得,你曾说过,只要朕放弃凤惊云,你就立朕的儿子君晟为太子?朕答应你了。凤惊云此等见异思迁的女人,白送朕,朕还不要。”
若大的场地宾客人山人海,很多人都在议论、观赏着出售的义卖品,人声嘈杂,不时有义卖品成交。但凡卖出去的东西,都有小厮以册子记录着。
只有就近的几人才听清楚了君佑祺说的什么,都格外的诧异。都思忖着世人不是传言君佑祺爱凤惊云入骨么?怎么会如此不在乎?同时心中又了然,估计是传言有误罢了。
君寞殇皮笑肉不笑,“惊云从未喜欢过你,何来的见异思迁?慕容澈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虽然朕很不喜欢你觊觎惊云,但你一番话,足见她在你心中,也不外如此,难怪,她连正眼都不看你。”
“哼!”君佑祺冷哼一声,“一个女子而已,又岂比得过万里山河?君寞殇,别忘了下圣旨立朕的晟儿为太子!”
“朕说过的话,自不会食言。”君寞殇冷笑,“你也记着,再不要觊觎朕的惊云。否则……”
“朕不受威胁,同样的,天下的女子多的是,朕也不在乎那么一个凤惊云。”祺说这话时一直是看着凤惊云的,想在她脸上看到伤心或失望的表情,哪知,她神色淡然若水,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泰然得就像谈论的不是她。
抑或是,她根本从未将他放在心上?想到为她付出了那么多,被她害得声名尽丧,到头来,得到了什么?
君佑祺心痛得滴血,深掩的恨意崛起,恨不能将凤惊云碎尸万段!
他一脸的阴鸷,明明是他口出恶言,仿若他才是被伤害的对像,“凤惊云,你听清楚了,今日是朕不要你,是朕抛弃你!”
声音有几分歇斯底里,震得会场上大多数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宾客们瞬间全都安静了下来。都以同情或看热闹的心态看向这边,又怕得罪人,只敢偷偷看。
凤惊云声音清然若水,“你不用反复强调。”原本,君佑祺此般羞辱她,她该直接将他剁了,想到霸天岛上那声震裂心肺的惨叫,想到尽管君佑祺诡计百出,对她依然曾有过真心,他想逞一回口舌之快,那就随便他吧。
君佑祺阴暗地瞪着她,等着她发怒,等着她出招攻过来,等了又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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