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见自家小姐身上那一个个比脸上还要严重的恶疮脓疱,翡翠湿了眼眶,“奴婢都不知道,原来小姐身上也有疮。奴婢以为您只是脸上有,原来您身上也这么严重……呜呜……”
“别哭,没事的。”凤惊云说,“这些恶疮不是偶然。”
“小姐的意思是?”
“娘的病是长期的郁闷不乐,积劳成疾,着了风寒不治拖得过久。而我,是被人下了毒。”
翡翠惊讶得下巴都差点掉地,“谁会对您下毒?”
“我也想知道。”凤惊云微眯起眼,“早晚会查出来的!”
“太可恶了!小姐您都够惨了,居然还有人向您下毒,简直丧心病狂!”翡翠骂骂咧咧,认真地一个个帮凤惊云挤着疮,边挤边用一旁准备好的纱布把脓给擦了,“很疼吧,小姐。”
痛倒不要紧,就是又酸又痛,有点难熬。不过这点小痛对于她一个杀手来说,没什么。她摇头,“无碍。”
挤完了正面,凤惊云困了想睡觉。昨晚没休息好不说,这具身体的底子实在太差,容易累。于是,趴在床上,让翡翠坐在床沿帮她继续挤背上。
迷迷糊糊,凤惊云睡着了。
一双修长苍白的大手在她背后服务,小心翼翼地挤完疮,又拿了药膏悉心上药,一点点,一滴滴,极为细心。
望着她满是疮痍的背,白皙的肤色上药过后染了一片片绿色的药痕。
她很瘦很瘦,只是比皮包骨稍微好上那么一丁点。
她的腰纤细得似乎他一手就能握断。
若是养好了,原该是一副美丽的身躯。
男人血色的瞳仁微微眯起。上了药之后非但没移开手,大掌反而在她身上轻轻地将药摩散开。
房间里很静,静得诡异。似乎连窗外偶尔吹过的风声都能听到。
他的手掌从她的腋下穿过,来到了她的胸前继续上药。
她在睡梦中嘤咛了声,觉得身体受到了侵犯,想醒来,眼皮却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意识很混沌。模糊地想问翡翠上药就上药,该死地在摸哪里?
他唇角勾起邪肆的弧度,知道他的动作已不止上药这么简单了,享受地微眯着眼,掌下任随着心意,丝毫不担心床上的人儿会突然地醒来。
她很想醒,意识刚有点清晰,又限入更深的沉重,似乎只想睡去。
肚兜的绳结被他解开,那双大掌就像品味似地,磨着膏药的手指带着几分狂放。
翡翠的手没有那么大,不是翡翠!
她的眼皮子动了动,努力要醒来。
他无声的笑了。她在挣扎呢,可惜,越是挣扎,只会陷得越深。不论是梦是醒。
他享受地微眯了邪气的眸子,似乎上着药是多么一件惬意的事儿。
她的身子微微轻颤了下,一股酥麻感袭向四肢百骸,意识越来越沉重,她极力的抵抗着脑中的那缕昏沉,想醒来,慢慢地,昏重感有所减轻,因他手上的动作,她的呼吸由平稳变得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