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然重复着,全身的力气像被抽空了,下一刻,她趁那两人不备强行冲过去。
“太太、太太,您还是别看了!”
“吴总、他应该不想让你看到他这样!”
“……”
不管旁边的人说什么,简然眼里只有趴在水面的身体,她不亲手摸一摸,不亲眼看一看,她不相信吴浅深会扔下她,他那么强大的一个人怎么会轻易的死在这里。
她扬起头环视着一圈人,仿佛在给自己鼓气,又仿佛寄予希望,希望躺在这里的人不是吴浅深。
“太太!”
摇摇头,不要人再反对她的决定,简然肃穆的朝那具形似吴浅深的尸体俯下身体。
白色的衬衫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磨难已残败不堪,依稀还能看出上乘的质地,不用摸,简然知道面料是一半棉一半麻免烫的那种,衬衫的袖口整齐的挽在手肘处,这是吴浅深的习惯。下身的西裤修身款,腰际是一条低调的皮质腰带,是他最常扎也是他最喜欢用的一条。
他总是这样的装扮,整个人精神又干练。
这些都证明是吴浅深,可是,简然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她觉得味道不对,她没有闻到吴浅深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盯着简然的动作,看到她的手捧住了泡在水里的头颅,简母忍不住出声阻止她。
“然然、让他们搬吧!”她怕简然会受不了。
简然静静的碰了碰手边的黑发,憋足一口气,将人翻转过来,就在她看到脸的那一刹那,胸口窜出一股恶心劲,让她将那颗头下意识的扔了。
“呃!”
双眼肿的只剩下一条缝,鼻梁、唇五官都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仅凭着这样一张砸烂还泡在水里十几个钟头的脸,她真的认不出是吴浅深。
她原本空空的胃在看到这样一张脸,翻滚着恶心起来,连胆汁都吐出来。
吐空了肚子,简然离那具尸体远远的,碰都不愿碰,她认定了这不是吴浅深。
“不是吴浅深,真的不是吴浅深!”
“太太,我们不会弄错!”
“太太、已经取样了,DNA的结果三小时就能查出来。”
“不是、不用做DNA,我知道这不是他!”
如果是吴浅深,她一定不会恶心的吐,只有不认识的人才会令她感觉恶心,这种感觉别人都体会不到的。
“太太您冷静点,我们知道您接受不了,但是您要有充分的心里准备。”
“这不是吴浅深,是你们弄错了,我要去找他,他一定还在这附近,下游呢,你们找过其他的地方没有!”
见到所有人都认定死的人是吴浅深,简然歇斯底里的吼着反驳,她没有那种心疼的感觉,一点都感觉不到。看到躺在这里的尸体,也不觉得有感觉,说明这不是吴浅深。为什么他们守的不是吴浅深却不去找他,昨晚的水势那么大,为什么非要停留在这里?
“太太,他手上的戒指您看到了吗?”
Jessie不知道从哪里站出来,他头上缠着一圈绷带,视线往尸体的手上一顿。
他的话提醒了简然,她知道吴浅深手上一直带着他们的结婚对戒,虽然她摘下来了,可是他一直戴着。
不假思索的爬到尸体身旁,简然去拉那只被水泡涨的手,青白的肌肤泡的肉皮松垮,并不妨碍辨认男性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
看到那只戒指,简然慌了神,想去撸,又被夹在泡肿的皮肤里面,她再俯身去查看戒指上的纹路,看到上面凹进去的花纹,她当场昏了过去。
吴拥锦缓缓的将车窗升起,脸上有两道泪痕。
他指示让人将简然送回医院,还有吴浅深,他不能让他的儿子这样躺在冷水里面。
……
不知谁散播的消息,医院门口聚集了大批的记者。
吴浅深出事的消息已经传遍,各大媒体得到风声后都跑到医院围追堵截吴拥锦和简然。尤其简然瘸了一条腿的模样出现在镜头前,记者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问吴浅深是否已诘难,吴家是否已无人能司职,吴氏是否以后由她来掌门。
董事会成员一人变动都会带来股市变换,更何况是执行总裁身亡,董事长病重,吴氏的股票经历了一上午的跌停后,传出市政新址工程动工后的消息后一度止跌,没想到这个消息让下午的股市一泄到底,几乎到了一年前刚上市的水平。
多数人炒股都是买高不买低,卖低不卖高,顷刻间股份被大量抛售。
简然被记者拿着摄像机追问,这时,潘晓兰和吴若馨得意洋洋、意外的出现在镜头前,她当着媒体的面儿抖出手上的证据,矛头直指吴拥锦。
P:周末偷懒了,今天的更只有叁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