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浅深在背后喊住她。
白延凯像个尽职的随从
,让了半个身位出来,窃喜的贴在简然耳边跟她邀功,“看来还有得谈!”
要不说夫妻呢,简然听了这话只是停住了步子,压根没有折回来的想法。
背对着吴浅深,她的头跟脖子形成30度的夹角,视线也没有移到他身上,很聪明的姿态。
“你想说什么快说?”
“呵呵呵、”
吴浅深用笑声赞扬简然对自己的了解,的确,他就是在耍他们。
英俊的脸上浮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他伸出手指,轻抚着剔透的水晶烟灰缸边沿,就像是触摸女人滑美的身体一样,目光倏然嘲讽。
“换个律师,你赢的几率能多1%!”
回应吴浅深的,是门duang的一声带上。
……
换不换律师是一回事,能力强不强是另一回事。
简然在去了一趟医院取证后,彻底的明白了这个道理。
那个护士找不到了,应该说这个人可能从头至尾都是假的,简然手上除了有一份没有任何出处的检查报告什么都说明不了。她当初怎么没留意病历是空的,连缴费记录都没有。
事实明摆着,吴浅深又摆了他们一道,要不然他张狂到耍了她一次又一次。
心知肚明就好了,怎奈白延凯不甘心闹到院办,很快来了几个安保人员驱赶,最后闹到不可开交打起来,白延凯寡不敌众,简然报了警。
国家公职人员态度倒是不错,不过提醒他们,身为律师必须遵纪守法,怎么能知法犯法,带头扰乱公共秩序。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火气,白延凯就是不服气,扬言要告院方,还是简然跟人家赔好话,说接受不了大夫的说辞,情绪失控。
从里面出来,白延凯堵着气,拽着简然就走。
“走,我带你去找老二,我手里有他嫖的证据!”
“你说什么?到此为止成吗?”简然眉间泛着疑忌,她不明白白延凯说的谁,更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挣脱白延凯拉住的手腕,简然越过他朝公交车站走去,折腾了一天,她想回去休息。
“你为什么不去?你是不是不想跟他离婚了?小然,你是不是后悔了?”
白延凯愣着眼睛,脸上带着神经质。
简然知道白延凯得不到答案会无休止的跟着自己闹腾,无奈的收了收不耐烦的表情,像安慰闹情绪的小孩子一样。
“我离婚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想跟你搀和在一起。我现在还能心平气和的喊你一声延凯,希望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你对我的帮助我很感激你!”
“你会跟他离婚对不对?”白延凯执着的想得到他的答案。
抿嘴,简然努力的眨眼克制自己膨胀的脾气,她不喜欢别人一遍一遍的质问她,仿佛在受一种煎熬,就像吴浅深威胁她不能离婚的腔调。
她不过开口慢了一点,白延凯已经捉住了她的肩膀,手指狠狠的抠进她手臂的肉里,疯狂的晃着她的人。
“我都离婚了,你怎么还能跟他在一起,小然,老天会惩罚坏人,是他们拆散了我们,转了一大圈我们又能重新在一起了,难道你不高兴?”
白延凯像疯了。
简然挣扎了几下,在路人好奇、议论的眼神下摆脱了白延凯如铁钳一般的手。她咽了一下口水,委屈的咬着唇,眼底的坚毅仿佛没有什么人能阻拦她,冷冰冰的拒绝道。
“我离婚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不可能!还有,马倩倩为你流过孩子,你怎么能跟她离婚,男人要是连这点责任心都没有还算男人吗?”
看到她离婚的决心,像吃到了定心丸,白延凯见状上前一步,唇边的笑容泛着不自然。先跟她道歉,他逼简然逼的着急了,他怎么气恼的忘记了简然也是有小脾气的。
他乞求的看着简然,而且掏出了自己的车钥匙,央求着。
“刚才漱口的酒精我不小心喝下去了一点,你看,我的车没法开了,你能不能帮我开回去?”
白延凯给她看他嘴角的伤,边一瞬不瞬的锁着简然的神情,见到她眼神稍稍偏离,连忙补了一句,“放到就近、你方便的地方就行,这里太远了。我明天还要去所里盖个章,法院立案还需要一段时间,加上举证期30天,要是上诉的话还要耽误六个月、”
“我知道了!”
简然接过他手里的钥匙,打断他的喋喋不休。
白延凯脸上微微一笑,他知道简然会跟她妥协。
简然就站在他伸手可及的位置,她娇美的曲线完全暴露在他抬眼就能看到的位置,白延凯突然害羞的不敢直视她了。
他别扭而偷偷摸摸的将手插进了裤子口袋里,阴沉的脸色多了几丝阴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