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见缝插针,这会倒犯了臭石头般的痴劲!
上官断在识海中劝道,“她应该是心软了。你嘴巴甜,快上去哄哄。”
幽若空还沉浸在苦情戏中无法自拔,一脸麻木地说,“我如今只求速死。生无可恋。”
花溪烈听了这话,简直肝肠寸断。脚下微微趔趄了一下。上官断踹了幽若空一脚,低声骂道,“你还来劲了!”抛下他,向前方已走出很远的妖精飞去。
他将她抱住,忍着心中千回百转的疼,艰难措辞说,“娘子……莫再气了。是我不好。我会……努力,尽快解决这种尴尬处境,到时你就不会困扰了。”
花溪烈好容易等到夫君追来,心中一定,酸酸甜甜的,竟有一点想哭。垂了头,靠在上官的肩上。一动也不动。
幽若空远远看见,死志顿消,脚下生风奔来抢人。只因浑身血衣狼狈,才生生止住。
上官断看他两眼发绿,不禁狠狠瞪了一眼。手中为他掐个洁净法决,又变了一身紫衣。
幽若空见自己干净了,立刻以正室的威风,将娘子一把捞了过去。发现她竟在微微地发着抖,心中立刻软得要塌了。
他叹了一口气,软语责备道,“如今我这眼里,什么也看不到了,全世界都成了虚影,只有你是实在的。你不要我,叫我去死,我只有去死了……”
花溪烈一动不动,半晌,才故作冷淡回道,“下不为例。”
幽若空眼中有泪,掏心掏肺说,“好娘子啊……为夫究竟错在哪里?不就吃了一回醋,责备了你一句?我知道,你眼里看我们,是同一人。就算皮囊不同,对你而言,都不过是当日结发的那个夫君。这个我都想通了。只要你心里是我,怎样也无所谓!可你……竟说了那样绝情的话来,狠心叫我去死。你忘了,平日我如何疼你,你饿了,我舍身哺血;困了,我哄你睡觉……你不管说什么,要什么,我全都答应……”
他八分是真,两分是演,说得凄楚缠绵,催人泪下。花溪烈虽然暴戾,始终不过是个单纯的妖精。听着他的话,浑身抖个不停。头埋在他肩上,拼命忍着泪。
心里直把所有的错,都归了自己。
上官断叹息一声,对他家这位“正室”的手段,真心服了。他上前摸摸了她的头,心疼地说,“这一切,并非娘子的错。”
狼妖们见堂堂的尊主,竟然娇娇弱弱的,被人类男子抱着。惊得下巴都掉了。连复仇也无法专心,傻傻冲这里看着。
幽若空狐假虎威,向他们说,“全都不想活了是不是?”花溪烈别扭地抬起头,向狼妖们扫了一眼,一个个立刻变得比狗还乖,背过了身去。
花溪烈低着头,推开幽若空。眼中覆上一层冰说道,“以后再敢对我胡来,就不原谅了!”
幽若空心中一动,怔怔端详她眉宇间的冷意,竟有一种张牙舞爪的可爱。全无一丝戾气,面孔还泛着微微的红......
在他的印象中,自家娘子就算瞧见男人的身体也泰然自若,毫不脸红的啊......这是怎么了?
这时,脑中传来上官断一声叹息,“哎!看这闹得鸡飞狗跳的,她可能只是害羞了......”
幽若空:“……啊?!”呆了一会后,也用魂音问道,“你是不是把……欲念还给了她?”
“只一点儿,”上官断语气有点不自在,“并非全部。你别动歪心思。她身子还没全好……把你一身的凡夫习性收起来!”
幽若空十分看不起这小人,“你是神仙,以后清高点啊,不准碰她!”
他在识海里凶神恶煞的,脸上表情却温柔如花,一把抓了花溪烈的手,“我知娘子是疼我的,定然舍不得我死,你我结发,海誓山盟,岂会因为一点小事真断了情分……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越吵越恩爱。对不对?”
甜甜的好话说了一大通,妖精全都当了真。她越是觉出他痴心真情,心中就越发自责。一时,言归于好,恩爱更多于从前。
幽若空得意忘形之下,蓦然就记起了那日花丝覆体的滋味,心中邪念汩汩往外冒。
他不知死活,一把搂过花溪烈,往上官断胸前的螺蛳壳内一钻,丢下一句话说,“神仙哥,看好那几只狼,我陪娘子休息一会去。喂,千万别动凡夫心思,跟进来啊!也不许偷看!”
上官断:“……!”
他把螺蛳壳抢到手,是派这用场的吗?!一时,可真膈应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