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若空的身体得到治愈和清理,很快就醒来了。经历这场恶战后,种种谜团越裹越深,让他无法安枕入眠。
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他的头顶上。他感觉,仿佛置身一张精心密织的渔网中。狰狞的渔夫躲在岸边的礁石后,慢慢地收紧着网绳。
他几乎能想象,那种饥渴而邪恶的笑容。
这其中,有好几拨力量:写信的神秘人,魔尊元亥,练九转长生功的魔头们,多如牛毛的不死鸟……也许,还有一个终极的魔神。
他们谁是谁,又布了什么网,根本无从得知。
幽若空严重怀疑,自己这“二两肉”,够不够他们分的!
想到这里,他再也躺不下去,翻身坐了起来。打算夜审唐云腾。
有几个问题,必须试一试唐云腾的反应!
这时,他猛地想起回来时,一身脏衣还没换,低头一看,不禁愣住了:身上竟是干净簇新的亵衣。
他被施了定身法似的,静在了床边。猛然拉起衣领,冲里面看了看。
一股热浪,轰一下从胸口漫到了耳根!
他从不许宫女近身伺候,那么帮他擦洗更衣的人是谁,就可想而知了。
这滋味,好比被劈了一道风月的惊雷,他浑身都燎起了粉红的泡。
脸红透了,既羞涩又紧张。心头瞬间堆积的旖旎,让他宛如成了溺水之人,无法呼吸,神志不清。
迷乱了好半晌,他在一个问题上变得十分纠结。很想知道:她对她所看到的......是否满意……
然而,暂时谁也无法给他答案。
他仰头长出一口气。低声笑骂了一句,“岂有此理……”才果断把这份不合时宜的甜羞,藏到了心底。
拿起枕边的外衣穿好,端出凛凛的仪态,往寝宫外走去。
*
雨停了。夜里,秋寒瑟瑟。元熙宫外的侍卫,枯树般立在墙根底下。见了他出来,纷纷垂首,“陛下!”
幽若空没出声,径直阔步而行。
他这皇帝特立独行不怕死,一个护卫和太监也没带,就出了宫去。
用传音镜给墨泠发了令,约好在天牢会面。
或许是吃了花瓣的缘故,他不但伤口全部弥合,就连真气也增加了三成。提起轻功,速度不亚于御剑而飞。
很快,到了刑部的天牢,外头灯火通明。
周二铁、墨泠等人,自知此事干系重大,不敢稍有懈怠,带着一身的伤,亲自督兵,严防死守。
为防唐云腾等人闹幺蛾子,把臭袜子烂布条,塞满其口。浑身上下绑成一个大粽子。
二牛等鬼差,立在一旁守着,一旦出现自爆等极端事件,立刻就捉他们的魂。
幽若空见云玺和齐敏之立在门边,手里各自用魂绳,牵了十头肚大如鼓的青面鬼。
他心里不禁一颤。深深觉得:自己将来就算能够称霸,也是走了一条“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奇葩路子。
“那些不死鸟,都收拾妥当了?”幽若空问。
云玺说:“回陛下,妥当了。一个未留。”
“把将士和百姓的伤亡统计一下,从户部支取抚恤的银两。”这话是对墨泠说的。
“臣遵旨。”墨泠回道。
幽若空示意把唐云腾等人带到刑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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