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姆达尔·斯图鲁松寄给威克多·克鲁姆的信,1992年12月28日』
亲爱的威克多,
看在梅林的份上,别磨磨蹭蹭的了,再磨下去1月1日都要过去了,快把行李送来吧,我们一起过新年!
里格
***
信寄出去之后海姆达尔就在等,尽管他表现得好像无动于衷,但是那种突如其来的焦躁感仍感染了屋子里的每一个人,就连对表兄的恋爱史不太感兴趣的德拉科都被触动了。
只有斯图鲁松室长本人毫无察觉,以为自己滴水不漏。
这天下午,有人敲响了老宅的大门。听到家养小精灵的请示,海姆达尔蓦然一惊,下意识地坐直身体。屋里的其他人假装没有发现他的异样,感到好笑的同时该干嘛还在干嘛,没有起身迎客的意思。
客人从大门口走到茶室连半分钟的时间都不需要,海姆达尔突然拔开紧盯着大门的视线,低头去看捧在手里很久没有翻动过的书本。
直到脚步声近在咫尺,他才抬起头来,看见自己请来的客人就站在五步开外的地方。
威克多没有说话,海姆达尔也没有,两人相互凝视了很长时间,直到有人发出刻意的咳嗽声,禁锢时间的迷障被陡然打破。
威克多转开目光和在场的其他人问好,从隆梅尔,斯诺,妮尔,一直到马尔福一家,一个不落,应付起来有条不紊,可谓面面俱到。男人们表现得都很正常,德拉科亦然。在场唯二的两位女性的表情南辕北辙。妮尔眼神暧昧嘴角挂笑。纳西莎秀眉微蹙,似乎并不十分赞同。
隆梅尔忽然冷哼一声:“虚伪。”很有故意找茬的意思。
“应该的。”威克多不慌不忙的微笑以对。
隆梅尔挑起一条眉毛,对威克多公然以挑衅面对挑衅的做法感到些许诧异。长进不小啊,这小子的胆子倒是越变越大了,有恃无恐吗?
这个念头在隆梅尔的脑海中滚了滚,看了眼默不作声的海姆达尔。
威克多在海姆达尔右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并且选择面对他:“嗨!”
“圣诞快乐。”
威克多笑了:“圣诞节已经过了。”
海姆达尔耸耸肩:“新年快乐。”
“你看起来很不错。”威克多的目光从海姆达尔的额头一路扫到鞋尖。
“你也是。”
威克多的目光又转到海姆达尔的脸上,眼神在上面徘徊片刻,仿佛要甩开什么一般猛地别开头:“这地方很不错,虽然外面没什么树。”
“谢谢。”海姆达尔莞尔,威克多对老家的树林很看重。
“要喝点什么吗?”海姆达尔说。
“喔……”威克多停顿片刻:“你喝的是什么?”
“茶。”
“也给我来一杯吧。”
海姆达尔拿起茶几上的干净杯子和茶壶,威克多的目光如影随形,不打算放过任何一处细微末节。
在放下茶壶的时候身体微微倾斜了一下,杯中的几滴茶水溅到手背上,海姆达尔把手放到嘴边吮.吸,舔去上面的水滴,一抬眼就看见威克多深沉锐利的目光,面无表情且一眨不眨,从海姆达尔的手背滑动到嘴唇。
海姆达尔缓缓放下手,把杯子递过去。
“谢谢。”威克多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很快放下,然后又看了过来。
他的肆无忌惮令在场的其他人顿时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敢情在他眼里他们都是空气。
纳西莎甚至产生出一股立刻把德拉科的眼睛捂起来的冲动,虽然那两人什么都没做,交谈的话也十分客套,白日宣淫这种事就更谈不上了。
纳西莎瞥了眼儿子,德拉科像看见新奇事物一样把眼睛瞪得老大,纳西莎的手指不由自主的蠢蠢欲动。
“圣诞节过得怎么样?”海姆达尔觉得气氛有点怪,就想方设法寻找话题。
“就那样。”
“放假以后都干了什么?”
“去了一次巴斯泰托火神队的训练基地。”
“真的?怎么样?”海姆达尔情不自禁的朝前倾身。
“不好说。”
“怎么会不好说?”海姆达尔忙问。
威克多无所谓的呵呵一笑:“就是不好说。”
“……是吗?”海姆达尔没有再追问下去。
谈话到此为止,以上就是他们准备好要说的话了——在被别人关注的情况下。威克多和海姆达尔不约而同的结束了一场毫无意义且缺乏进展的问候,心照不宣的继续他们想要继续下去的行为——无所作为的相互看着。
隆梅尔翻了个白眼:“行啦!都滚吧,两个人都是!真是碍眼!”
威克多对隆梅尔的退让略微吃惊,觉得自己应该有所表达:“谢谢你,隆梅尔。”或许这是一个不错的预兆,威克多美滋滋的想。
海姆达尔求证一般的朝父亲和叔叔看去,片刻后扯开一抹放下心来的笑容。
隆梅尔迅速回以温暖的眼神,与此同时眸光一闪,瞟向脑补得通体舒畅的某人。“那个谁,”隆梅尔貌似很大度很高调的朗声道。“其实我并不介意你叫我一声‘爸爸’。”
威克多的表情顿时变得很诡异,像吞了苍蝇一样,浑身上下冷汗直冒。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隆梅尔扬起胜利的笑容。
***
“哪里?”出了茶室以后威克多回头问道。
海姆达尔指了方向。
威克多很轻松的找到了上到二楼的楼梯,找到海姆达尔的房间。他们进到房中,威克多关上门反身握住海姆达尔的左手,并把它送到自己嘴边,用牙齿啃着,又用舌尖一点点轻.舔手背上的皮肤,威克多的嘴唇反复流连的位置正是刚才茶水溅到的部位。
威克多上前一步贴住海姆达尔的身体,低下头用嘴蹭海姆达尔的唇,“除了想你,我几乎做不了任何事情。”威克多嘶哑的说,张嘴用牙齿咬住海姆达尔的下嘴唇,用舌尖慢慢摩擦。“难以入睡,食不知味,家里没有一个地方能让我觉得舒服,就连树林都不再吸引我,我甚至连金色飞贼都看不见了。在此之前我一直都生活得很好,任何事情都能轻易控制,明白吗,任何事。你毁了我的一切,里格。”
威克多的吻忽然狂热起来,他放弃了体贴,丢掉了迟疑,令海姆达尔的头不断往后仰。
海姆达尔伸出胳膊勾住威克多的脖子,要是不这么做,他怀疑自己的脖子再这样下去要断掉了。
味道太棒了,威克多用保加利亚语在心中发出深深的感叹。
里格的嘴巴热情地贴着他的,在主动回吻他,温暖柔软的嘴唇激发出威克多更加的大胆和苛求。威克多嗅着海姆达尔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那是矢车菊香皂的味道,他又从海姆达尔的口中尝到了一种淡淡的甜香,那是茶水的芬芳。
当这一吻终于结束的时候,威克多喘着气说:“英国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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