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周仁远回到了皇宫处理政务,百官都很欣喜,但是他上朝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孙承宗和洪承畴等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心想“殿下这是不是还没有
痊愈啊?”周仁远退朝后自己一个人在御书房,也不理事,只是呆呆地看着书案发呆。边上的黄四维赶紧跑去向张嫣禀报,张嫣一听,这怎么得了,连忙宣孙承宗和洪承畴
两人进宫议事。
“两位大人,哀家四弟如今状态如此之差,不知你们有什么想法?”张嫣问道。
孙承宗和洪承畴迟疑道“太后,臣等也不知所以,臣等敢问殿下是为何烦忧以致如此忧虑?”张嫣被问住了,叹口气委婉道“不瞒二位,哀家四弟心忧天下,为大明费尽心思,有心一展雄心抱负,只可惜为道统所累,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他怕天下人都说
他是成祖第二。”孙承宗和洪承畴听了不禁冷汗直冒,心惊肉跳,当即拜倒在地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殿下有此忧心,臣等始料未及,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我大明自成祖后,
言官和士林清谈阔论,经常罔议朝政,这也是我大明日益衰败的原因之一。”张嫣点点头问道“正是如此,你们二位也知道摄政王为大明力挽狂澜,声望如日中天,皇上又不知何时能醒,国不可一日无君,二位觉得让摄政王登基称帝如何?
”“这?”孙承宗和洪承畴大为惊慌,虽然他们心目中早就当周仁远为皇帝的不二人选,可是如今朱慈烺没死,再说还有朱慈炯在,按照血统论,应该由朱慈炯继位
,何况还有个朱慈焕在民间生活呢。
“哀家也知道此事于道统不符,但是你们想想除了摄政王,还有谁更合适当这个皇帝?”张嫣见他们都不说话,继续问道。“太后,臣等和百官当然觉得摄政王殿下是最好的人选,可是要废除道统,立藩王为帝,怎么样堵住天下人之口,尤其是那些清流的口才是最主要的。”洪承畴思
考了一下回答道。
“那你们就去想个办法堵住那些人的嘴。”张嫣下令道。
孙承宗和洪承畴退出宫殿外,相对苦笑一下道“洪大人,你有何良策?”
洪承畴狡黠道“此事应该不难,如今国家荒废待兴,皇上昏迷,晋王年幼,一直在摄政王的庇护下生活,应该不会和摄政王争帝位。”
“那士林呢?”孙承宗继续问道。
“老大人,您别忘了,士林领袖王夫之,顾炎武,黄宗羲可都是摄政王的好友,他们会没法子控制住士林?”洪承畴笑道。
“可是礼部尚书黄道周大人可不会这么好说话,你可别忘了他在士林中的影响力。”孙承宗提醒道。
“老大人,百官那里你得做做工作,只有摄政王殿下当了皇帝,才会一改大明的朝廷格局,‘虚君实相’,您可别忘了!”洪承畴叮嘱道。
孙承宗一愣,然后叹口气道“老夫马上要八旬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幸见到这个局面?”
“当然会有,只要摄政王殿下当上皇帝!”洪承畴临走冒出了一句。“不行!绝对不行!”黄道周在府里面对孙承宗暴跳如雷,“摄政王已经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差个台阶登基称帝了,他还不满足?非要登基称帝吗
?”
孙承宗镇定自若道“黄老弟,不要动气嘛!今日此来,摄政王并不知晓,是太后委托我来问问你的意见。”
黄道周一愣,缓缓说道“是太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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